肖琼身子抖了下,露出痛苦的表情。
秦沣闭了闭眼,他们是相处多年的战友,无数次并肩作战,是可以把性命交给对方的人,有着深厚的感情。
他实在不愿看见她泥足深陷,自己折磨自己的样子。
“肖琼,听我的,别再执迷不悟了。”一贯嬉皮笑脸、喜欢开玩笑的他,这一刻,表情无比凝重,“你看到了,爷的心不在你身上。我不会讲大道理,有句话你一定听过:有些东西不属于你,强求不来。”
肖琼痛到麻木就忽然笑了,“是吗?可他一开始也不属于宫小白。”
秦沣眉心狠狠跳了一下,陷入爱情的女人都像她这样盲目吗?说话做事毫无逻辑可言。
是,一开始宫邪是不属于宫小白,可他现在属于啊!
肖琼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郁郁的怨妇,“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她凝视秦沣,眸中有一点点祈求,“别告诉他,行吗?我以后不会了。”
这是她第二次这么祈求他。第一次是求他不要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宫邪。
她那天心伤难过的样子还停留在他脑海,如今的她,比之先前更甚。
她怎么就不明白,她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受折磨的只会是自己。
秦沣向来讨厌这些感情的纠葛,发生在别人身上,他就当一场戏看。现在肖琼拖他下水,他就理不清了。
但他明白,如果爷知道肖琼故意挡枪,一定会疏远她。
如果友爱之举参杂了算计,这就变味儿了。
昔日亲密无间的战友生出嫌隙,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想了很久,秦沣点头,“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好好想想,别再干傻事了。爷他……对宫小白用情很深。”
自从知道她的心思,他就没在她面前提起爷和小白之间的种种亲密事,再次提起,也是希望她能想清楚。
肖琼闭上了眼睛,嘴唇动了动,“我知道了。”
秦沣淡淡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自己这番话能不能使她改变。
他轻手轻脚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门,这才叹息了一声。
房门关闭,伪装坚强的肖琼睁开了眼睛,瞬间红了眼眶。她伏在床边剧烈咳嗽,呕出了一口血。
苍白的嘴唇被鲜血浸染,变成了赤红的颜色,触目惊心。
肩膀上有凉凉的湿意传来,她垂眸一看,包扎好的伤口居然裂开了,鲜血染了军绿色的作训服,印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她终于还是把自己搞成了最不愿意看到的样子……
真是可悲。
——
吃过晚饭的特战队员们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之后会进行晚间训练。
宫邪和宫小白在食堂里吃的晚饭。
两人之间的关系在众人眼中不是秘密,她光明正大的坐在教官区域,与宫邪面对面。
宫邪:“吃完饭陪我去个地方。”
宫小白咬下一片土豆,皱皱眉说,“可是我要训练。”
“不会耽误你的训练时间,大忙人!”宫邪没好气地说。
奇怪,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么严肃守则,而他成了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他竟然调侃她,宫小白喝了口汤,面无表情地驳回去,“好吧,看在你诚心邀请的份儿上,我就拨冗陪你去好了。”
宫邪眉梢抽动了下,她还真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宫小白没想到宫邪会带她来看肖琼。
当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宫邪言简意赅地解释,“执行任务的时候她为了我受了点伤,上级按理慰问下属,别多想。”
宫小白翻个白眼,掐他的手臂,演活了一个野蛮女友的样子,“我才没那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