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宫小白蜷在他臂弯里,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瞪着宫邪,里面写着不满,明明她都哭了,他还是不肯罢休,非要逼得她求饶。
关键是,她求饶并不管用。
越是求饶,他越是来劲。
她皱眉、瞪眼、撅嘴,在他看来,都是小孩子闹脾气的举动,还有点可爱。
宫邪唇角溢出笑,碰了碰她的眉毛,“这么看着我,是没满足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能……”
“闭嘴闭嘴你闭嘴!”宫小白大声打断他,阻止他说出更羞人的话。
宫邪停止逗弄,握住她一只手,放在唇边,眼中的柔情快要漫出来,“小白,你真的很棒了。”
宫小白看着他,他指的是那个的时候,他抱起她放在上面……
脸颊上的樱桃色顿时变成了番茄红,那些刚才不曾留意到细节一瞬间充斥脑海,她的脸越来越烫,她怎么能那样主动。
耳边是他粗重的呼吸声,她听得心跳加快。
想要理直气壮地反驳回去,却发现自己道行太浅,比不过他的厚脸皮。
只得把脑袋往他怀里一埋,“能不能别说了,明明知道我不好意思,还一个劲儿的说,哪有你这样的。”
大掌托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更贴近自己。
他喜欢这个过程,喜欢与她水乳交融时的快感,喜欢事毕后逗弄他的愉悦,也喜欢她此刻羞不胜羞的模样。
“好,我不说了。”宫邪表现得很好说话。
两人静静地抱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却不会觉得尴尬,脉脉温情缠绕在其间。
宫小白先憋不住,开口说,“我睡觉的时候你是不是去找肖琼了。”
她了解他,当他看到冻成冰块的她,一定会弄清楚其中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他回来后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宫邪坐直身子,靠在沙发上,捡起一旁的衣服给她穿上,宫小白被他突然的沉默吓到了,还是乖乖地抬起手,穿好了衣服。
他把她抱进怀里,确定她不会冷,他才娓娓道来,“是,我去找她了,也知道你为什么受罚。”
宫小白垂着脑袋,“我不是故意不训练的,之前跟肖教官比试的时候,腿受伤了。要是其他的训练项目还好,可是翻越围墙真的不行。”
宫邪:“你没听清楚我的话?”
“什么?”
“我说我已经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宫邪扳正她的脸,直视她的双眼,“所以不用跟我解释。”
宫小白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
他是从肖琼那里知道的事情经过,谁知道她会不会添油加醋,或者避重就轻,掩盖事实真相,导致他误会她是个不讲理的女孩。
宫小白猜对了,按照肖琼先前的说法,严重歪曲了事实。
同时她也忘了一点,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好糊弄的,他会用心判断。
宫邪倏然笑了,“你在想什么?”
宫小白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个小鸡肚肠、斤斤计较的女孩,对于情敌,她保持不了该有的理智,“那你怎么知道她跟你说的就是真的。”
宫邪失笑,“你觉得我不具备判断能力,还是不具备思考能力,对我这么没信心。”
他当时就拆穿了肖琼的谎言,跟她说,但凡宫小白能咬牙坚持训练,肯定不会主动提起请假。
他相信她。
现在看起来,她好像对他缺少点信任。
宫小白哑口无言,沉默了许久,开口说话时语气就带了酸味,“你和肖琼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一起共度生死过,她说的话,不管怎么样,你总是相信的吧。”
觉出她情绪不对,宫邪皱起眉,“你想说什么?”
宫小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一想到肖琼对自己的恶语相对,想到她不加掩饰地表达对她的厌恶,她就浑身不对劲。
担心她会在宫邪面前说她坏话,而他因此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