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拿起那个小竹篮。
“这不是甜瓜吗?”阿银抢着说,两眼放光,“这时节有甜瓜,那可真是极稀罕的东西。”
“真想尝尝。”阿锌甚至咽了咽口水。
“短了你们吃,还是短了你们喝了?咱们公主对下人最体恤,府里的人,吃穿用度是全京城最好的,普通小富之家的人也比不得。所以别一脸馋猫样儿!出息的你们!脸呢?脸呢?”秋香伸出食指,点了点这两个小丫鬟的额头,“既然是这么金贵的稀罕物儿,自然要留给公主尝尝鲜。你们俩先把这篮子送到公主的屋里,半路不许偷吃。”
“我们不过说说,哪敢呢?”阿银用胳膊肘拐了阿锌一下,低喝道,“把口水擦擦。”
又对秋香行了一礼,接过篮子,拉着阿锌走了。
秋香处理完这些意外的琐事,这才快步追上赵平安。
此时,赵平安正在花厅接待一位访客。
来人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相貌清秀,气质斯文,可惜鼻梁上有几颗麻子,额头上也有几颗,成色有点新,显然是在天花疫灾中感染过,虽成功保住了命,可惜还是留了记号的。
不过来人倒是坦荡大方,并没有因此流露出自卑和怯懦的样子。
“参见大长公主。”他行了叩拜大礼,规规矩矩的。
赵平安抬了抬手,“不必多理,坐吧。”态度温和,但也带了些威严。
立即,有两个小丫鬟上前,把来人虚扶了起来。
到底是在封建社会,讲究个男女授受不亲。
尽管大江国不像程朱理学后的中国古代,男女大防严密,民间女子为求生存活,可以抛头露面去做工,贵族男女间也可以结伴出行。
赵平安更是没有起到公主的楷模作用,时不时往民间跑,还私下会见朝中大臣。这些虽说不妥,毕竟算是公事,好歹在世俗的容忍范围内。
咳咳……
当然,她和穆远私下里做了好多不得体、破坏规矩又犯禁的事,可毕竟偷偷摸摸的,何况穆远也是朝中重臣呀。
嗯,这样勉强说得过。
但她还不到十八岁,若要在府里见一名比她大不了一两岁的年轻男子,而且此人即无品阶,也不是朝中人,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
因此,花厅中除了绯儿和后来追上的秋香两大宫女,还有四个小丫头站在旁边。花厅之外,也好几名侍卫和小厮在守卫和听候吩咐。
总之,这公主的谱尽管赵平安不喜欢,却也是要摆足了的。
“公主恕罪,本来晚生一介草民,不配得到大长公主的接见。晚生也不该贸然仗着一点关系,投贴于公主府。但是,晚生一来要亲自道谢,谢大长公主救命之恩。二来,尚有一事相求。”说完,面露赫然。
…………66有话要说…………
来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