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能哭!
杀!
穆远忽然喊了一声,面上的肌肉扭曲,看起来有三分狰狞,七分愤怒,还有一百分的痛苦。紧接着,含含糊糊又不知嚷嚷了什么,听不清,却激烈又憎恨似的。
楼大掌柜快步上前,又是两针扎下去,眉头也皱得更紧。
赵平安的手掌按在穆远的额头上,奇异的安抚了他,让他安静了些,不再挣扎。尽管那挣扎只是自已跟自已较劲儿,并不能手足乱动,因为他伤到连那样也已经做不到了。可即便哪些,太过激动反过来也更会影响伤口的愈合。
他的伤不只是皮外伤,还有破碎的血管,差点被穿透的肺……
而她的掌心中,那热度似乎更高。
如果高烧到了让穆远开始说胡话的地步,他就已经站在了鬼门关上。
他的脸,也微微犯着不正常的红晕,红中带着灰败。眼皮下的眼珠不断抖动,心跳快得要冲破天际了。这时候,血压只怕也要爆表。
“你继续施针,你们想办法撬开他的牙关给他送药。一碗里只喝一点点也可以,总之不能让他凭自已和死亡对抗。”赵平安忍着油煎似的心吩咐,“我去想想办法,去去就来!”说完,快步转身离开病房。
她跑进专门为她预备的看诊室,急速进入空间。
大约也在担心穆远的伤势,芳菲正守在电脑前。听赵平安说了情况,又立即联络那位医学教授。
赵平安详细说明了穆远的反应,又认真倾听对方的意见。尽管这就像隔山买牛,因为不能直观病况,所下达的医嘱并不能十分正确,但总比茫然无措强些。其实在手术之后,输液打针都有进行,可是仍然没能阻止病毒攻击穆远破损的身体。
而打吊瓶这种事在军中已经很常见,只不过伪装了吊瓶和输液管子和针头等物。很多时候因为是找的替代品,品质不太高。不过“大长公主发明的”直接往血管里打药和输血的方法已经深入人心,而且大家都知道那些药液需要特殊的方法进行提炼,不能直接把中药打进去,血型也要相符,否则是会死人的。
穆远是O型血,谢天谢地,比较常见。否则,他连这么大个手术也挺不过去。
“试试我给你说的这几种药,之前的用药加量。”教授吩咐,“你那边条件太差,没有监测设备,一切只能靠经验来推测。还有,物理降温不能停下。总之如果他这样高烧下去,就算将来恢复,也可能有后遗症。视神经和脑神经万一受到影响,那将是灾难性的。”、
“我只要他活着就好!”赵平安哽咽了。
“那就要看他的意志力,还有你的外在治疗配合了。”教授无情的告诉她,“这是和老天争命,半点也不能犹豫,去吧。”
赵平安点头,从空间中拿了足够的药和小型医疗设备,出了空间,进了病房。
“现在你们都出去吧,我亲自来守着他。”她进屋后就说,“只留楼先生和阿英,秋香在外头听命即可。”
…………66有话要说…………
这是昨天的补更。
今天的更新在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