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他一碰,赵平安就觉得身子都酥了,本来还很羞涩,毕竟烛火高照。
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因为是在野外,哪有这么明亮的?可惜在这种时候,她却什么也做不得,在他的怀抱中化为了横流的春水。
穆远感觉自已热得就要爆炸了,连日的相思,就算看着她在眼前也想得不得了。还有那生死之间的渴望,让他恨不能于埋葬在她的身上。可是他担心自已太过粗暴会伤到她,于是小心翼翼的,咬紧了牙关控制着,直到热汗把两个人都浸湿了,才彻底释放爱意和热情。
“穆远,你要好好活着,陪我。”赵平安在呻吟中断断续续的说着。
哪怕是极力压抑,她也觉得穆远的疯狂令那异样的响动在暗夜中格外明显。穆远食髓知味,一而再三,与她抵死缠绵,害得她只能抱着他的肩膀,软得没有力气。
穆远却在听到她的话后很认真的答,“好。
随即又加了句,“生生世世。”
他感觉她就像天上的云,在他怀里变幻着各种模样,让他深深的嵌入,无法自拔,直至火烛燃尽也没有停歇。直到天色大亮,才在赵平安的软声请求下,勉强平静下来。
接下来的三天,虽然再没有如此大而清静的驿站供穆大将军放纵,但大长公主的宽大车架中,晚上穆大将军的帐篷里,总是春光旖旎,害得阿英秋香等人都不好意思靠近。
而两人无论是表明心意之前还是之后,从未如此放松过,只享受彼此的当下。简直好得蜜里调油似的,就是赵平安早上起床有点辛苦,因为累得腰酸背痛,走路也不太顺畅。所以但凡是在白天,她就在车里睡得昏天黑地的,其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穆远呢?
所有人都看得出,穆大将军简直满脸的春风得意,就像中了状元外加洞房花烛似的。穆远甚至意气风发到想策马奔腾,可惜还要装虚弱以掩人耳目。所以,他终于体会到了苏牙之前装病的感觉,那真是从心底里想哭。
与苏牙不同的是,想到他的心上人,他抱在怀里轻怜蜜爱的大长公主,又觉得要从心底里笑出来了。
就这样三天过后,东京城高大的城墙,终于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在此之前,皇上,小九哥儿赵宸已经派了三拨官员来迎接。越近东京城,官爵越大。第一轮只是步军和马军司的副将外加礼部的主事。第二轮的档次提高了三等,杨计相和刘指挥亲来。但京城还不算太稳定,他们拜见了赵平安,就被授意立即赶回。第三轮,那可了不得了,是赵平安的叔叔业王,宗正司的宗正,赵冲和归老大人亲临。
这二位的职位不高,爵位却都不小,就算是赵平安和穆远,也要下了马车来迎接。倒不是身份上必须如此,而是出于晚辈对长辈的礼节,表明他们没有因功而骄。
据说过了城门,皇上会率领百官亲迎。
“老王爷,您看,这东京城是不是要变天儿了呀。”私下里,归老爷子仗着点老脸,直眉瞪眼地问业王。
赵冲嘿嘿一笑,“都说人老成精,我看你心里明白着呢。要站队就早站队,比如我,早看出我那侄女不是平常人,天纵大才呢。所以,从来不惹她,也不掺合那把椅子的事,都听她的好了。聪明什么的倒不重要,这年头,谁还没有点手段?聪明人遍地都是,想找个傻子出来势比登天。可是,论果决,那种与人拼刀子的勇气,说句大逆不道的,咱们大江国的朝廷,没一个人比得上平安那丫头。她呀,做女皇也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