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另一个案件(2 / 2)

“对啊,戴套啊。”汉尼拔用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但是戴套之后受害人体内根本不会留下金液啊?”

“戴别人的啊。”

“这样还不是和,等等。”方泽终于顶不住汉尼拔鄙视的目光,停下了自己要说的话。

“警察第一时间没有想到,是因为他们在办案思考习惯导致了他们的思维有误区,对于他们来说,金液DNA对不上,就代表这个人有可能是抓错了。他们的办案压力和思考习惯都不容易让他们发现他们遗漏了什么,但是你作为一个旁观者,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的话,我只能说你智商有问题了。”

“我想到是怎么回事了。”方泽低下了头,终于想到了犯罪嫌疑人是怎么摆脱自己的嫌疑的了。

于是方泽赶紧给方成打电话。方成这会儿还没有回警局呢,嘴里像是在咀嚼着面包,一边走一边问方泽出啥事儿了,方泽将自己的推断结果告诉了方成。

“卧槽,我特么怎么没想到呢。”方成恍然大悟,然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的鸡呢?”汉尼拔问。

“正确的说法是我的鸡肉呢。”方泽叹了一口气,将一块鸡肉剃去了骨头,然后丢进了汉尼拔的嘴里。

“你是不是对我的防范有点过分了。”汉尼拔吃着没有骨头的肌肉说道,“难道你认为我会用鸡骨头磨开绳子逃出来吗。”

“你是狼我是羊,用怎样的方法都不嫌过分啊。”

“你刚才咨询的那个问题一点意思都没有,需不需要我给你说一个案件,你来猜一下事实是怎么样的。”汉尼拔开口说到。

“好啊。”方泽一边吃着鸡公煲里还剩下的垫菜,一边拿出了一面小镜子立在了自己的面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汉尼拔得到了方泽的允许,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一个年轻的妈妈被害,在场仅有的两个人给了几乎相同的供述词。”

“警方最先接到的是丈夫凯瑞的报警电话,他在电话里说他的妻子珍娜遇害了,死在客厅里,凶手是他的朋友比尔。”

“警方接警后去了现场,现场惨不忍睹,凶器就落在受害的女性躺着的血泊之中,她是被用棒球棒活活打死的。”

“警方当场相信了他的话,去查询比尔,发现比尔也受了伤,被刀子刺中,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而凯瑞呢,在另外一家医院里面看被打断的胳膊。”

“按照凯瑞的证词,事情是这样的:当天下午3点多,他回到家,打开门,走过走廊,就看到棒球棒向他打来。他抬手抵挡,手骨剧痛。他没有看到妻子,即使客厅就在走廊旁边。他开始反击,于是两个人从玄关纠.缠着打到卧室,继续缠.绕打斗,打着打着,两个人都累了,停了下来,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接着打。又打了一会儿,两人想起来一个不错的电视剧就要开播了,于是两人坐下来开始看电视剧。”

“电视剧看完了,凯瑞去厨房拿了刀子,然后捅了比尔几刀,比尔就跑了。凯瑞回到厨房,这时候才看到老婆珍娜躺在客厅的地上,血肉模糊。”

“听起来好像事实清楚,没有什么疑点。”方泽问。

“你接着再听一下比尔的证词。”汉尼拔接着说道,

“比尔的证词里事情是这样的:他去凯瑞家,打开门,走过走廊,就看到刀子捅向他,他被刺了几刀,跟凯瑞扭打起来,他也没有看到珍娜躺在客厅地上,两个人一路打到了卧室,他看到一旁的棒球棒,然后打断了凯瑞的手骨,在那之后跟凯瑞的说法相同,他们打着打着去休息喝水看电视去了。看完又接着打,最后打了一会儿他就离开了。”

“两人的证词是一样的?!”

“没错。”汉尼拔点点头说道。

“两份供词基本一样,区别只是谁先打了谁。可是他们都没有看到珍娜被杀,没有看到进入客厅时候珍娜躺在客厅,并且在这个过程里两个人一直互为对方的不在场证人。凯瑞指认比尔杀了珍娜,可是对于珍娜是怎么被杀的什么时候被杀的他全不知道,反过来比尔也一样。”

“那这怎么判?”方泽自个儿也开始迷糊了。

“检方将两人告上了法庭,但是所有的证据简直让人迷茫,陪审团根本无法没看懂这个证词,两个人打了一会儿架,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又打了一会儿,又看了电视剧,这个剧情比电影还离奇。”

“最后呢?”方泽问。

“陪审团讨论了24个小时,最后还是做不出判决,比尔和凯瑞无罪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