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坐在客厅里等着新客人上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却突然打了过来。
是方成的。
方泽接通了电话,方成的声音传了过来。
“方泽,上次你们遇见的那起交通肇事逃逸案,还有没有什么遗漏了的地方没有说的。”
听到方成这么说,方泽当时就想到了照片的事情。但是按理来说,有车的话,应该是很容易就确认当时被撞的受害人的身份的。
不管这车是受害人借来的,租来的,或者就是他自己的,都能轻易的确认身份,所以几张照片应该没有什么影响。
于是方泽就先迟疑的问方成道,“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问题吗。”
“的确是出了问题。”方成对着方泽说道,“受害人当时开的那辆车,是偷来的。”
“偷来的?”
“嗯,我们根据车的信息一查,这才发现,这辆车是隔壁的灵韵市前几天就有备案,被人偷走的一辆车。”
“所以说那个受害人,有可能是一个小偷?”方泽问。
“不管是什么人,现在的问题是,局里查到了那天有可能是撞过人的那辆车,但是现在找不到被撞的人的尸体。就连身份也没有办法确认。”
“而且。”方成压低声音说道,“灵韵市的那辆车被偷的当天,附近有一个监狱的死刑犯,不知道怎么就打伤狱警越狱了,现在都没找到呢,我们现在有点怀疑的就是,是不是这个越狱的死刑犯,偷走了车,然后又被人撞死给抛尸了。”
“那样的话麻烦就大了,越狱的逃犯抓不回来,偷车案破不了,肇事逃逸案没有受害人没法定罪。一具很有可能已经变成尸体的人,一下牵扯了三个案子。”
听完方成的话,方泽问道,“不是之前说,发现了有可能是当天撞过人的那辆车了吗,找到当天开车的人审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这个人更麻烦,是一个退伍的老兵。三十多岁,他当天开车经过那里是因为他的母亲去世了,他要开车去新农村给他母亲守灵。而且虽然监控上拍到了他的车在出事的那个时候经过了那条道路,但是他的车因为急着赶往母亲的灵堂,直接撞在了一户人家的墙上。”
“我们找到这个人的时候,他的车已经被他家的亲戚用一些修车工具进行了处理,虽然我们把车拉到警局正在做痕迹鉴定,但是当时他的车没有直接和那辆被偷走的君威相撞,所以本来痕迹就不明显,现在这么一折腾,更是没希望查出什么了。”
“那被撞了的那个人的尸体呢?”方泽接着问到,“如果他是去新农村的,那么经过的路线就很短。即便是抛尸,也能找到吧。”
“找不到。”方成干脆利落的说道,“我们昨天,今天上午,调集了很多人,开着车沿途不知道找了多长时间,到目前为止,连一个受害人的遗物都没有找到,更别说是尸体了。”
“那个肇事者的家里,仓库里呢?”方泽接着又问。
“也找了,除了他母亲的灵堂,其他地方都搜过了,一无所获。”
“会不会是灵堂里?”
“不会。”方成干脆利落的说道,“她母亲的灵堂是一个公共的棋牌室改的,灵堂后面是紧挨着一栋居民楼,是全封闭的,灵堂前面有他的亲戚们一直在看守。灵堂里面除了花圈之类的东西,只有她母亲的棺材。”
听了方成的话,方泽也沉默了。他能想到的,方成他们也能想到,肯定都是经过验证了的。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原本被瑞哥儿亲眼看见被撞死的人的尸体,现在却不翼而飞了,就算是用一些处理尸体的方法,也没有可能在短短的两天之内,将尸体处理的干干净净。
即便是现在自己把照片拿出来,找不到尸体,一切都是白搭。
所以方泽依旧没有和方成说尸体的事情,两人又谈了几句之后,就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