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别提前吓唬我了。”老熬示意方泽别乱开玩笑,“还有你不是给我科普过,那个‘学医妹子砍男友二十刀,刀刀避开要害’的新闻是假新闻吗?”
“是假新闻啊。”方泽乐了,说道,“你要是学个医你就知道了,别说是砍二十刀了,就算是随便扇个巴掌,倒霉点的从翼点骨折一路恶化到动脉破裂,硬膜外血肿,颅内高压,脑疝,都可以准备后事了,更别说二十多刀了。”
“你这么一说我更害怕了。”老熬被吓得一哆嗦。
“放心好了,新闻里说那个妹子是拿餐刀捅的,就咱们国家大部分餐厅的餐刀,只要不是吃牛排用的,你别人给捅到眼睛和小兄弟,最多也就是瘀伤和划痕。”
“你到底靠谱不靠谱啊,你不觉得你这句话和上面那一句有矛盾啊。”
“这有的人啊,挤破脸上三角区的一个小痘痘,说不定都会的脑膜炎挂掉,有的人子弹打穿脑袋还能活蹦乱跳,所以啊。”
“所以其实这个是看命的吗?”老熬接话道。
“对,你这个回答就很有灵性。”方泽拍着老熬的后背说道,“不过我想说的是,从今天开始以后,你应该平时多关心关心自己的朋友,比如多请他们吃点好吃的,多给他们买点好玩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能帮不能帮的,都要帮一下。”
“这样做是为了攒人品?”老熬问。
“不是,这样做你挂了以后会有人念着你的好,给你上坟的。”
“滚。”老熬瞪了方泽一眼,然后说道,“微信上和那个妹子聊得时间也不短了,感觉她是个不错的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老熬我对你还是放心的。”方泽对老熬说,“你待人都是走肾,呸,我的意思是走心的,所以应该不会被人家害了。”
方泽和老熬聊了一段时间,飞机难得的没有晚点,准时的开始检票上机。
和老熬走过通道,登上了飞机,两人位置隔得有点远,怕麻烦也没换座位,各自闭眼休息了一个多小时,飞机就顺利的在帝都机场降落了。
下飞机,打开手机,发现有一个微信消息。
方妈:儿砸,你是今天的飞机吧,我跑来接你了。如果你下飞机我没有到的话,你就在附近的金拱门或者开封菜的店等我一下。
额。
接机还让人等,也只有您老人家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了。
方泽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下,然后对着老熬说道,“你有人接没有,没有的话我们等会儿我妈来接我了,我们就一起走吧。”
“有啊。”老熬答道,“就是那个学医的妹子,她说她会来接我的,但是刚才给她发消息没回我,也不知道到了没有。”
“我问问我老妈她到哪了。”方泽拿出手机给自己的母上打了个电话。
“儿砸,你已经到了吗?”
“刚下飞机。”
“诶,飞机竟然没有晚点。很难得啊,那你站在机场门口不要动,我马上带着橘子就过来了。”
“这么大的年纪就不要玩梗了好吗,我亲爱尊敬的母亲!”
“什么玩梗啊,我明明就是担心你一个人住的时候,没有好好吃水果,所以特地买橘子给你。你这么说我伤心了。道歉,快点道歉,你不道歉我现在就叫司机回去不接你了。”
“对不起。”方泽老老实实的说。
“这才乖,等我啊,马上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