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零章 人生处处抱大腿,你说怕死就是说说而已(2 / 2)

一品修仙 不放心油条 2956 字 2个月前

疯老祖带着秦阳化作流光消失,天星子才哭笑不得的道:“这个崔老魔……”

行至半途,疯老祖才给秦阳解释。

“这是天星子的星界投影,唯有他的亲传弟子才会有这个待遇,看来他倒是个实在人,你若是遇到不可敌的危险,催动即可,天星子会亲自出手的……”

“师尊……”秦阳张了张嘴,满脑袋疑惑。

“别说话,马上就要到了。”疯老祖打断了秦阳的话,带着秦阳落入到一座城中。

找到一座小院之后,疯老祖依然是简单粗暴的踹开门进去。

门内一位正在照顾花草的老者,将手中木铲放下,拍了拍手来到前院,而疯老祖和秦阳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秦阳,这位是九宫剑派的上代黑衣北莫霆,凶名赫赫,比为师强多了……”

“崔老魔,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莫要跟老子来这套。”跟老农一样的老者,嗤笑一声,自顾自的坐在疯老祖对面。

“这是我的弟子秦阳。”

“崔老魔,你不是一向不屑与求人么,我听说你最近有麻烦了,怎么?今日求到我这里了?”

“你就说行或者不行,莫要聒噪。”

“行,谁让我欠你的呢。”

“秦阳,跪下,拜见你北师叔。”

秦阳从善如流,彻底放弃治疗,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弟子秦阳,拜见北师叔,祝北师叔早日得道。”

“莫要不学好,学人家油嘴滑舌,得道个屁。”北莫霆伸手虚抬,毫不客气的张口训斥。

“北师叔说的是,那就祝北师叔多活几年吧。”

“哈哈哈,这个就对了,从古至今,得道的有几人,多活几年就不错了……”北莫霆哈哈一笑,指着疯老祖:“崔老魔,你这弟子比你强多了,起码没你这臭脾气,光得罪人。”

……

疯老祖就这么带着秦阳,东奔西走,一路连续拜了十几位。

这些人要么是欠了疯老祖大人情,要么是曾经跟疯老祖有很好的交情,加上欠了大人情。

连续奔波了十数日之后,才停了下来。

“这些人,都是为师能信得过的,你若是有什么事,不要跟他们客气,我们之间也不兴客套,余下还有不少人,为师觉得他们在关键时刻,未必靠得住,现在我将这些都告诉你,你自己看着办,现在你记好了……”

疯老祖不给秦阳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的说了一整天,让秦阳用玉简记下。

除此之外,还有往日仇敌,也依次给秦阳说清楚,让秦阳警醒点。

说完之后,才又马不停蹄的带着秦阳来到了黄泉魔宗附近,从黄泉魔宗驻地侧面,带着秦阳潜入到黄泉魔宗深处。

此地距离祖地不远,乃是黄泉魔宗的宗祠所在。

疯老祖步入其中,镇守在这里的一位老的已经浑身散发着死气的老者,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疯老祖一眼,便不再理会。

疯老祖对着老者行了一礼,就带着秦阳继续向深处走。

一路向着地下,穿梭在迷宫一样的走道路,穿过地下阴河,走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才见一方祭坛之上,盘坐着一副枯骨,枯骨身上披着破烂的黑衣,头戴斗笠,面上挂着一块黑布。

而祭坛后方,则是昏黄的大河奔腾不息,独特的阴气弥漫此地。

“弟子崔良平,见过尊驾。”疯老祖跪伏在地,恭敬的三拜。

枯骨背对着他们,只是抬了抬只剩下骨头的手指。

“弟子当年得遇尊驾,已是万幸,不该奢求太多,只是别无他法,这才带我弟子秦阳前来拜谒,只求尊驾能护持他些许,我已经老了,而他的天赋远超与我,前程也远超与我,待他有朝一日成道,也能助尊驾重返当世。”

疯老祖说完,就见祭坛缓缓的转动,上面的枯骨,也随着祭坛一起转了过来。

他的面容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他身前,摆着一尊香炉,袅袅轻烟,不断的被他吸入。

不多时,就见后方昏黄的大河之中,一尊鬼物惨叫着飞出,没入到香炉之中,一时之间,香炉之中飘出的轻烟便浓烈了三分。

枯骨抬了抬手指,疯老祖松了口气,站起身。

一掌拍在秦阳的肩膀上,力道贯穿他全身,让他全身僵在原地。

“秦阳啊,你就在此待一段时间,此地最为安全,你叫我一声师尊,为师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冒险,为师伤势已经恢复,实力也大进,你就在此等候,待为师去将那些许腌臜货色杀了就回来。”

而后,疯老祖拿出一卷墨箓,丢在秦阳脚下,墨箓化作一个光圈,将秦阳困在其中。

“这是天星子制作的墨箓,内附画地为牢的神通,威能虽说不如他本人施展,却也足够安全了,你出不来,外人也进不去。”

“师尊……”秦阳张了张嘴,到现在才明白疯老祖之前带着他转了这么久,究竟是要干什么。

这是在预防万一,安排后事了……

黑黎老者说的没错,疯老祖是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的性子,他不可能让自己参合进这些事……

他要自己去解决,却又怕出意外,这才安排好这些。

秦阳望着来的方向,怒声大吼。

“你回来,我话都没说完,你问过我意见没有!”

“我告诉你,万一你死了,我就放一挂一万响庆祝,别等着我给你报仇,你既然觉得你能解决所有的恩怨,所有的恩怨都自己背着,就你厉害是吧,高手了不起么,道宫强者了不起么!”

“我神海怎么了?谁说神海就是弱鸡?谁让你替我做决定了!”

“崔老魔,崔良平,我还有事没跟你说呢,关于明哲的事!”

“师尊,我又不是在吃奶的娃,我用得着你这么护着我么!”

“我这人最怕死,也就是说说啊,你怎么当真了呢……”

秦阳的怒吼慢慢的变弱,坐在地上,望着远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