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零四章 最可信的消息来源,天下黑锅皆姓秦(1 / 2)

一品修仙 不放心油条 5068 字 2个月前

“秦师兄,你是不是又想让我去死?”张正义再次见到秦阳,一脸忧郁,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就差点把秦阳噎死。

“张师弟,你这么说就伤了我的心了。”

秦阳眨了眨眼睛,张师弟越来越不好忽悠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现在要去造自己的谣,这个消息来源怎么来,怎么作为开端,可是有讲究的,这都是为以后洗白铺垫的,可不能让别人发现是自己造谣的。

有代国公现成的例子在,秦阳也发现任何计划,只要有求活就会有破绽,地位越高的人越是如此,只论大局结果成败,死间很多时候比内间好用。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不只是一句说说的话。

他能用到的最好用的,最容易不出现破绽的,当然是张师弟了。

当然用到张师弟还有另外一层考虑,他这个传道人的身份暴露出去,另外一个守陵人,也会大概率的被人注意到。

张正义在他这晃悠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被人注意到的可能,可是非常高的。

他自己暴露了没什么,但是真要是在谣言爆发之后,有人当真了,再将张师弟扯进来,再想脱身就不容易了,毕竟,张正义这个狗东西,整天去考古,黑历史不要太多了。

哪怕如今的守陵人蒙毅还活着,但在现任传道人已死的情况下,守陵人不可能没有物色到下一代的。

跟他秦阳走的近,又有爱考古的爱好,妥妥的守陵人备选。

再说了,蒙师叔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不着调的徒弟,万一张正义的秘密被别人发现,以后想死都难了。

这是秦阳自己找到,想要挖掘自己身份,最容易作为突破口的机会,也是挖个坑,他最容易跳进去的突破口。

自己师兄弟关起门来,再怎么打骂,再怎么拧掉他的脑袋,那也是自己人的事,若是被外人抓到了,秦阳不可能不管他。

思来想去,一个暴露是玩,两个也一样,索性一起解决了拉倒,办事办在前头,总比别人揪出来再去被动应对的好。

念头转动之间,看张正义那一脸认命的样子,秦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

“瞎说什么呢,你师兄我是那种人么,是我们有大麻烦了,我先提前给你说一说,省的到时候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大麻烦?”张正义学秦阳眨了眨眼睛,一脸我相信了的样子。

“你还别不信,我传道人的身份暴露了。”

“啊?”这次张正义是真的惊了,他还真的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在他心里,他这位秦·心狠手辣·记仇·小心眼·老银币·有钱师兄,根本不可能暴露出去的。

“因为一个意外,暴露出去,不管别人有没有证据,但只要有人想到了这一茬,想要从头到尾的挖出来,就并不是不可能了,道门两个身份最重要,我被挖出来,我倒是不担心,因为我早有准备,可是你不一样,你若是也是被挖出来,你想死都难了。”

张正义正了正色,知道这次不是小事,果断道。

“秦师兄,你想让我怎么死?”

“你可能会受点苦,但是总好过以后你被抓了,想死都死不成,我和蒙师叔还得去想方设法的救你。”

说着,秦阳拿出一枚奇异果,递给张正义。

“先吃了吧,补补再说,你这次会死的很惨,神形俱灭,尸骨无存,一定要确保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

张正义苦笑一声,狗师兄这次这么大方,先给大好处,就足以说明这次是麻烦事了。

一边苦笑着,手却先一步抓走了奇异果,塞进了嘴里。

“我找了找,我这有八门合适你的法门,保证任何情况下,都能死的彻底……”秦阳正准备给张正义点强大的自杀法门时,张正义却打断了他。

“师兄,不用这么客气。”张正义笑了一声,得意的伸出两根手指:“我有二十门,其中三门是神通级别,八门宝术。”

“……”秦阳沉默了一下,默默的将准备好的玉简塞给张正义,语重心长的道:“技多不压身,这是师兄的一片心意,很难弄到的,有些都是失传的,别的地方找不到的。”

张正义拿着玉简,讷讷无言,忽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看秦阳那一脸关爱的眼神,他不由的生出一个念头,若是推辞,他可能会被打死。

默默的拿着玉简,听着秦阳交代的事情。

……

七日之后,稠城白家,传承了多年的祖地,被人光顾了,冥器倒是都在,甚至祖地都没被暴力破坏,来着技艺极高,如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

被人光顾完一天之后,才被看守祖地的人发现,清点完损失,却发现只丢失了第一代先祖的墓碑。

那墓碑时间久远,也不是什么宝物,上面只是有些生平记载而已。

但这个消息很快就被人汇报给了周王,周王第一时间派人去追查。

跟着没几天,从稠城一路流转,离都附近城池里,不少家族的祖地都被光顾了一遍,而来者却什么都没有拿,仿佛只是进去转了转而已。

离都附近出现了个酷爱考古却不拿东西的怪胎,不少人都听说了这件事。

就算是周王母亲娘家被挖了,这事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根本惊动不了定天司来查,而其他的人来查呢,更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周王倒是想顺势让定天司来管,可是定天司不想完全不给这位即将上位的新储君面子,就派了俩外侯应付了一下。

谁想几天之后,新的情况出现了。

卫兴朝家的祖地也被人光顾了……

卫兴朝得到这个消息,当场就炸了。

亲自带人前往祖地,动用了定天司的银镜回溯,却看的模糊不清,最后一咬牙,拿出了初始古镜,亲自回溯过程,终于看到了是谁这么胆大妄为。

贼眉鼠眼,身高不过五尺的瘦小汉子,进入到他们家祖地之后,什么都不拿,只是疯狂拓印所有有文字记载的部分。

看他那动作,行云流水,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这么干了。

这边还没找到人呢,又传来消息,上一任定天司首尊的陵寝,被人撬开了大门,进去转了一圈。

卫兴朝急匆匆的赶过去,再次回溯了一下,银镜依然不行,这个人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没用乌色球竟然也不能回溯,只能动用定天司最强的古镜才行。

卫兴朝亲自督促,下面的人办事效率瞬间不一样了。

短短三天,就有人报上来这个贼眉鼠眼的瘦小汉子,曾经在什么地方出现过。

曾经有好几个大家族的祖地被光顾的时候,而那时候,这个瘦小汉子也都曾经在附近出现过,在附近的坊市里伪装成一个小摊主,卖些不值钱的玩意。

还有人追查到,曾经有数州之地,被一个丧心病狂的盗墓贼光顾过,那盗墓贼什么都不干,只是拓印了一些文字记载,拿走的东西,顶多是一些书籍、玉简、金箔之类的东西。

而那时候,这个瘦小汉子也曾经在一座城池出现过。

可是平时呢,此人却神出鬼没的,很难追踪到完整的行踪。

卫兴朝差人拿出地图,琢磨良久之后,很快就按照对方的行踪,猜了猜对方可能会出现的大致地方。

他提前差人去蹲点,另外差一队人去跟在后面追查。

再次出现三个祖地被光顾了之后,卫兴朝终于在一位大概率可能会被光顾的祖地,堵住了这位贼人。

可惜他布置的阵法禁制,在此人眼中,简直如同洞开的大门,任君穿梭,根本发挥不出什么威能,就被对方轻易穿了过去。

但这点卫兴朝是早就有预料的,专门在最后一步布置了陷阱,那里不是阵法禁制所化,而是定天司专门用来抓人的法宝所化。

可以在表面变化成阵法禁制,等到真正的阵道高手穿过去的时候,便会自投罗网,钻进法宝之中,被他们瓮中捉鳖。

费劲力气,终于抓到了人,卫兴朝第一时间带着法宝回了定天司。

定天司大牢内,所有人的修为,进入到这里,都会被镇压的犹如凡人,轻而易举的将被镇压的瘦小汉子,挂在了定天司的刑架上。

然而,一日之后,卫兴朝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瘦小汉子被挂在刑架上,早已不成人形,却依然咧着半边嘴笑的灿烂。

“堂堂定天司首尊大人,亲自来审,就这点本事么?”

张正义努力睁开肿着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颇为不屑的嗤笑一声。

“听说定天司的大狱,乃是世间堪比绝望死地的地方,我看啊,也不过如此,你有什么手段尽管来,我若是服软,我就认做你爹。”

作为死过不知道多少次,亲身体验过各种死法的人,这种痛苦都是小意思,他是能复活,可是却不能免除死掉的痛苦。

如今早就习惯了,秦师兄刚又给了一颗奇异果,这异宝当真是神奇,服过一颗之后,第二颗也没减弱多少效果。

大概盘算了一下,起码能多浪到神形俱灭六七次了。

他这个马甲用过好多次了,早就不准备用了,现在既然要给出线索,索性废物利用吧。

卫兴朝看着这位依然笑的灿烂的硬汉,后退到后方,坐在椅子上,对不远处那位面无表情的定天司内侯点了点头。

定天司的内侯走上前,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瘦小汉子,恍若看到一具尸体。

他拿出一个盘子,上面摆着数百根银针。

内侯拿出一根银针,捏着瘦小汉子的下巴,直接将银针从印堂的位置刺了进入,半尺长的银针,齐根没入。

瞬间,还在笑的瘦小汉子,瞳孔一扩一缩,面容都变得有些呆滞。

内侯手脚麻利的将银针刺入,片刻之后,瘦小汉子已经瞳孔扩散,到了濒死的边缘,表情也呆滞的恍若傻子。

“首尊大人,此人意志出乎寻常的坚定,秘法效果略差,最多只有半柱香,他就会死。”内侯退到一边,进入化作雕塑站在那里。

“你为什么要去我家的祖地?”卫兴朝问出了他最想问道的问题。

“寻找线索。”黑瘦的汉子歪着嘴呆呆的回了句。

“什么线索?”

“有关上古天庭和上古地府的记载,从……”黑瘦汉子,一板一眼的从头开始讲,简直像是要将上古的事从头讲一遍一般,各种人物关系,说的混乱无比,相互之间毫无头绪。

“停。”卫兴朝听了没几句,就知道这事没个三天三夜,是肯定说不清楚的,他可没那么多时间,他只是火大自家祖地竟然被人刨了。

他想要知道除了这个人之外,是不是还有别人,若是还有同伙,一同抓来千刀万剐。

“你到底是谁?什么身份?”

黑瘦汉子呆了好半晌,似乎没反应过来,好半晌之后才缓缓道。

“我叫泰瑞宝,是……是盗门的守陵人传人。”

一句话说出口,卫兴朝的瞳孔骤然一缩,惊呼出声。

“你是什么人?”

“盗门守陵人传人。”

“哈……哈哈哈。”卫兴朝忍不住仰天大笑,万万没想到,本来只是因为周王递了话,又牵扯到他的祖地,算是半公半私的事情,他只是火大,想要宰个人而已,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竟然抓住一条大鱼。

“盗门守陵人,也就是你师父在哪?”

“不知道。”

“盗门驻地在哪?”

“不知道。”

“传道人呢?”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