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山里乱晃悠,思考再三,黄泉木的事,我决定还是再往后延迟几天,所以带着大黑狗离开了,返回南方小镇,顺便,打探一下鬼如来的消息。
恶斗那天。
一股“不详”的波动,吓得鬼如来仓皇逃离。
至今,没有谁知道,散发那股“不详”可怕波动气息生物的来历。
寿衣店。
多了一个人,我那位腿部有残疾的大哥,他叫林岳,原本生活穷苦的父亲,希望他成长以后,能撑起那个贫困的家庭,谁曾想,哥哥小时候玩耍时发生意外,腿部落下残疾,只能依靠轮椅前进。
那段时候。
为了治病,耗光了家里所有的资本。
也正是因为“穷”,我才会被遗弃,两年多前,我前往阴宇宙土地前,将上千万的钱财,全部交由师父处理,哥哥也在那段时间重新治疗,现在,已经勉强能走路。
寒暄后,便是吃晚饭的时间。
吃着吃着,哥哥却哭了,两行眼泪忍不住往外冒涌,师父只得关怀问话。
“林三!”
“大哥,对不起你。”
“父母,也对不起你!”
“但是,你还以德报怨,把我们从水深火热中捞起来,这份恩情,我林岳这辈子恐怕是还不了了!”
……
声泪俱下,哭声在寿衣店里回响不断。
我道,“人的命运,有时候就是那么无奈,那些都过去了,以后有好生活,好盼头,至于孝顺父母,就全靠你这个大哥了!”我背负的东西太多,一年四季,基本都要在外奔走,而且面临的危险无法想象。
尽孝二字。
只能是挂在嘴边了。
大哥还是一副痛哭流涕的表情,我继续说道,“大哥,听说过些天,你就要结婚成家了?嫂子是哪里人?性格怎么样?对父母好吗?”
哥哥总算恢复了正常,“你嫂子,也是我们老家那边山里的姑娘,长得很漂亮,为人很善良,以前,在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一直暗中周济帮助,她也是个命苦的姑娘,丈夫早逝,无儿无女,所以!”
我道,“你喜欢就行。”
嫂子的照片,其实我看过,长得一般,个子也不高,常年劳苦辛作的缘故,整个人也比较瘦,比较黑,但是一个能踏实过日子的女人。
这一晚,我们兄弟两都在喝酒聊天。
天亮时。
大哥手机来电话了,是二姐打来的,我还没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一阵委屈的声音,而且,还带着一阵哭泣抽噎,我立马说道,“二姐,我是林三,你在那等着,我这就过去!”
二姐已经嫁人了。
因为愧疚,听师父说,她一直没有接受那些钱,送了几次,但是又退了回来,日子还是过得很苦。
她在市里一家饭店上班。
房贷,外甥女的学费,以及家庭的开支,让二姐、二姐夫两口子过得举步维艰,而且听师父说,二姐夫是个老实人,不会赚大钱,日子过得很难。
“大黑狗,上车!”
“林三,气势汹汹的,这一大早,谁跟你结仇了?”
“我二姐被欺负了。”
“还有这种事?”
“这趟,我要关门放狗。”
“汪汪!”
……
大黑狗不情愿中,还是被我强拉硬拽丢上了车后座,随即,最大速度赶去了市区。
“胖哥饭店?”
现在是早茶时间,不过客流量不多,我们这个小城市,人口不多,大部分青年也都去大城市打工,而且,本地人,没有享受早茶的兴趣。
走进去后。
我直奔后厨,一路上,有几个服务员阻拦,但是被我眼睛一瞪,一个个腿脚发软瘫倒地面了,不敢再说什么。
饭店很大,厨房也不小。
早茶的客流量不大,所以好些个厨师都很悠闲,甚至,还有三个在打牌的。
扫视一圈,没有看到二姐。
“林红静在哪?”
对于我的话,一个个置若罔闻,各忙各的事,将我的话当做了耳边风,我朝身后的大黑狗,猛踹了一脚,这家伙才不情愿挤了进来。
“汪……汪汪……”
巨大的犬吠声,如虎啸闷雷般炸裂,厨房里的灯爆碎,空间一下子昏暗下来,原本优哉游哉的厨师,连忙捂住耳朵,面露痛苦。
比鬼獒还要大一型的大黑狗,一阵龇牙咧嘴后,口吐人话,“喂,谁再不开口,我就把谁生吞活剥了!”
“啊!”
“啊啊!”
“狗在说话,我没做梦吧?”
“天哪,这狗成精了?”
“世界上,哪有那么大的狗,好家伙,它比一头水牛都要大了。”
……
大黑狗目露狰狞,一口锯齿狗牙显得触目惊心,“说!”
所有人都被大黑狗那副恶鬼般的吃人表情,吓得瘫软在地,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