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大哥！我们正谈论你呢！”</p>

“和小丑？”</p>

只见凯斯蹲在往生界的碎石上，正和一个小丑谈笑风生。这个小丑又和前面见到的几个完全不同，他好像是清醒的，能够和人交谈。乐呵呵地挽起袖子蹲着，感觉是刚下班一样。</p>

他讲话的口气中有些不太稳定的精神气质，随时会病态发作一样的。</p>

“年轻的吸血鬼。”</p>

他每讲一句话都晃来晃去，一点也不老实。一见到希林，还是忍不住凑近了看看。</p>

“久仰大名。”</p>

“你、到底是什么人！”</p>

“我是小丑。”</p>

希林当场就逮住他，但是一用力气，这个人就萎靡下去，又变得疯疯癫癫的。而不远处另一扇门打开，又一个小丑冒出来讲话。</p>

“人们并没有给我一个名字，他们只是喊我——小、丑。”</p>

这个小丑画的妆容一样，穿得也没有差别，但分明更年轻一点，讲话的声音也略微细腻一些。他完全接着前面的话茬，根本没有换过人一样。</p>

“我大概猜出来你们是怎么回事了。”</p>

希林按住那个疯疯癫癫的小丑，又和这样意识清醒的继续说话。</p>

“这几个小丑意识可以互相切换。但这众多傀儡中，有意识的才是‘你’，失去意识就是个胡言乱语的傻瓜，对么？”</p>

“没错，正是这样。”</p>

小丑突然由笑变哭哀求起来。</p>

“求求你不要再伤害我的傀儡啦！那个手被你们打残废的家伙就算了，反正也不再适合表演；不要再对这个下毒手，你根本不知道制作一个小丑傀儡有多麻烦！”</p>

“难道这些都是用正常人‘制作’出来的不成？”</p>

希林根本不想听，凯斯却站出来说。</p>

“嘿，大哥，听我说！我认识这个家伙，上次跟着他来到这里，还见到了他们的领主。”</p>

希林眉头一皱，“什么领主？怎么，你还藏了这么大的事情没讲！”</p>

“我一直要讲，但你没给我机会啊！”</p>

“现在说也来得及，你说吧。”</p>

“呐，还是让他自己说吧。”凯斯拍拍小丑的肩膀。小丑立即破涕为笑，咧着嘴，好像从来没有伤心过一样。</p>

“我是——七十二异人之一。”</p>

这词儿希林在哪听过，又一时想不起来。</p>

“就是我说的，辅佐帝国的创立者、查士尼斯大帝上位的七十二个异人啊！他们各怀本领，是能够建功立业的能人啊！”</p>

噢，难怪。当时情况紧急希林并没有仔细听这些话。</p>

“创立帝国的查士尼斯大帝啊，那不是两千多年以前的事情么？”</p>

一想到这，希林又看看远处山涧里那些堆积如山的“废品”，好像明白了什么。</p>

“召集异人辅佐自己，就可以成就帝王之路呢！大哥，和这家伙交个朋友准没错。我本来打算介绍你们认识的。”</p>

“我又没兴趣成就什么帝王之路！”</p>

“你现在没兴趣也无妨，但他很有用，万一还有别的用处呢！他现在只是很怀念侍奉宫廷的日子，想要回到曾经生活的地方。大哥，你一定有什么办法让他进去。”</p>

“他在求我帮忙？这一点也不像恳求的口气。他甚至还害了我的朋友，不晓得要怎么才能补偿！”</p>

“教堂发生的那些事，纯属意外。你的朋友都是不慎被卷进来的，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救出来！”凯斯急切地说，“大哥，只要你能帮助这个家伙，他就会死心塌地跟着你，为你所用了！”</p>

小丑比划着贴近希林，“原本，我不仅想要结识你，还为你准备了礼物……”</p>

“礼物？”</p>

小丑翻了翻口袋，掏出一朵野花。</p>

“不把我惹火了你们誓不罢休啊！”</p>

“息怒、息怒。我用那块肉嘟嘟的宝石换了一件漂亮的铠甲，也是稀世珍宝。现在还没完工，但我可以带你去看！”</p>

“肉嘟嘟的宝石？就是你从教堂里盗走的血瘤玛瑙？赶紧交出来我就谢谢你们全家了。用不着你费力送我什么礼物。”</p>

“不行不行，拿不回来了！肉嘟嘟的宝石我已经送去交换了……送去那个地方的东西，没有拿回来的道理啊！”</p>

“你到底在说什么？”</p>

“嘘——沉默的集市。”</p>

又是个没听说过的地方。</p>

“在地界边缘的边缘，还有一片浓密的树林。在那里，所有人必须沉默。”</p>

“我们拿到什么东西都会放在那。再寻找一件自己认为价值相等东西带走。但不能太贪心，如果引起了那个的注意——”</p>

小丑手指着天上。</p>

“就会招致危险。”</p>

“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带我去，我要把教堂遗失的国宝找回来。否则一切免谈。别说我不引荐你进皇宫，我现在就把你的分身一个个抓住宰了，看你以后还怎么乱窜！”</p>

“别。”</p>

小丑服软了。他愿意带希林过去。</p>

“反正我不敢碰。只要你本事够大，可以自己想办法拿回来吧。”</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