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屋子里一片浪笑,冯博克在这个营长的位置上待的太久了,早就想挪挪窝子了,一直找不着机会,这次就想着拿自己把兄弟的鲜血,来染红自己的顶戴。
几天之后,冯博克派去的使者来到了杜邦的大本营,一见到杜邦,还是依照江湖规矩行礼,恭恭敬敬地说道:“晚辈见过大当家的,替我们大当家的冯博克问大当家的好。”
正如柯利福所言,这个杜邦对冯博克其实是很羡慕的,不只是羡慕,都可以用嫉妒来表示了,这小子的运气怎么就他妈这么好呢,当初哥几个一起呼啸山林,人见人怕,过得那是一个逍遥自在,可是当初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投降了官府,当时的官府那个软蛋样,投靠了他们能有什么好东西吃,还得平白无故受那么多的约束,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玩女人了。
可是,谁能想到,没过过久,国家的政局居然稳定下来了,老国王腓特烈七世又回到了王都维也纳,开始重新掌控国家,他们平时胡吹乱侃时所希望的乱世出英雄的局面并没有出现,官府一下子又强硬了。
冯博克这小子这一把是押对了啊,由于投降早,表现好,帮着官府消灭了好几股土匪势力,使得他在官府中的地位越来越高,现在都特么是营长了,在整个朝恩郡的官场上都是说的上话的人物。
现在人家过得是什么日子,升官发财,娶妻纳妾,跟朝恩郡的达官显贵们称兄道弟,推杯换盏,再看看自己,成天窝在这么个土匪窝子里,跟这群二百五混在一起,这他妈憋屈。
出于对冯博克的嫉妒与愤恨,杜邦对他的使者自然也没有好态度,虎着脸,沉声喝道:“你们大当家的都是官老爷了,哪里还会记得我们这些穷兄弟,你他妈别在这里卖关子了,有屁快放!”
那名使者也是经历过风浪之人,对杜邦现在的反应早有预料,所以并不生气,更没有感到害怕,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书信来,双手递过去,笑道:“大当家的容禀,我们大当家的要跟您说的话都在这里了。”
杜邦撇了一眼那个信封,那是官府行文时才用的标准信封,越看越气,他感觉冯博克是有意跟他炫耀,当即重重地哼了一声,也没有伸手去接,怒道:“念吧!我倒要看看,我的那个小兄弟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他故意当众提起冯博克做他手下的故事,一是为了冲使者显摆,而是出一出自己心中的这份鸟气,你当了营长又怎么样,就算你当了团长,师长,你也抹不掉当年给老子做小弟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