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冯博克拍了拍二当家的肩膀,一手拉住他的胳膊,万分感慨的说道:“二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当年我在杜邦大哥手下混的时候,二哥您对我是多有照顾,这份情我永远记在心里。我就算是在不是东西,也不敢恩将仇报,把你卖了吧。”
说罢,便拉着二当家的手往奥斯卡县城内走,边走边动情的说道:“当年咱们落草为寇的时候,能靠谁啊,就是靠咱们这群兄弟互相帮衬,一晃多少年过去了,虽然咱们哥俩这些年也没怎么见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二哥就觉得亲切。”看他的表情很真切,这一次应该是动了真情了,想当年他们一起做土匪的时候,肯定有过不少一起出生入死的经历。
“是啊,是啊。”二当家的听了他的话,明显的也动了感情,长舒一口气,唏嘘感叹道:“别人都以为咱们是十恶不赦的土匪,可是谁又知道,咱们劫道绑票那也是迫不得已,咱们这样的人那永远是对外人狠,但是对自己人,永远都是讲义气,够朋友,谁要是坏了兄弟义气,那绝对是人神共愤的!”
冯博克听出来了,这个二当家是在给他打预防针呢,心里暗骂了一声,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是啊,是啊。二哥,干咱们这一行的,永远都是义气为重,义气比命更重要,谁要是坏了义气,那肯定就无法在道上立足了。”
嘴上说的大义凛然,但是心里想的是:老子早就不在道上混了,无法立足就无法立足,今天要是不办了杜邦,泰勒那里就交待不过去,老子何止是无法立足,怕是连命都要搭上了,说句良心话,不到万不得已,老子也不想做这种出卖兄弟的事情,但问题是,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
二当家的微微一笑,没有多说话,只是一直跟冯博克等人打着哈哈,却听得冯博克笑道:“二哥,咱们好久不见,就先不要说这些伤感的事情了,兄弟在这个县城内最好的酒店,希尔顿酒店摆了一桌丰盛的美味,今天一定要和二哥好好喝上几杯。”
“谢谢了,那我今天可就不客气了。”二当家的哈哈一笑,摸了摸自己不算鼓的肚子,额,还真有点饿了,绝口不提杜邦的事情,仿佛他今天没有过来一样,拉着冯博克的手,向希尔顿酒店内走去。
冯博克心里老不痛快了,今天本来打算将杜邦钓过来的,没想到钓来一个没用的老二,还特么白搭自己一顿饭,对于他这个实用主义者来说,心里若是痛快那就是见鬼了,但是面子上还是一团和气,不住地恭维这个当年的二哥,搞得他自己真的很讲义气,不忘当年的恩惠一样。
柯利福现在完全成了陪衬,看着这两个当年的老哥们手挽着手,肩并着肩,一番虚情假意的互相吹牛逼,倒也觉得有趣,等走到希尔顿酒店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一身冷汗刷地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这群逼也太大意了吧,居然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破绽,这要是被二当家的发现了,老子辛辛苦苦谋划的计策可就要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