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筱是被彭玉打了,所以退席也就退席了。
彭玉本人倒是没有走。
她心情清楚,今日的宁九显然是有火气在的。
一句话都不让。
如今本就对这件事众说纷纭,怀疑彭家的人不在少数。
何况,彭家与宁家素来是不合的。方才彭筱那几句话,哪句都容易叫人拿来做筏子。
她要是不打这一巴掌,谁知道宁九要如何?
她可是连当朝官员都敢动的人。如今二殿下隔三差五的就去看她,又是送吃喝又是给人手的。
今儿不就是殿下的人跟着宁九?
如今人家风头正是好时候,惹不起。
心里恨极彭筱愚蠢,嘴上倒是丝毫不提她了。
宁芝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彭玉很久,心说这要是当时定的是这位,倒还没这么闹心了呢。
她可是宁愿和聪明人打交道的。
贺家二女见宁芝已然不在发怒了,也就当没有这回事。
众人更是没人敢得罪宁芝,就连素来嘴上不饶人的临平郡主,也因为定亲的事如今很少说话了。
她定了李家次子,李家是文官,是纯粹那种不争的文官。又是定的次子,显然也是远离政治漩涡的人。
她自然不满,听闻与家里闹的不可开交,可惜她的母亲执意要她嫁给李家。
宁芝看来,这是她母亲疼爱她,叫她远离是非。可临平郡主并不这么想,她要强了这么些年,却最后在婚事上处处不如人,哪里服气?
所以,满脑子都是如何解决这事,自然也顾不上宁芝了。
贺家长辈们是不能亲自出面的,但是贺家两个女孩子却是可以捧着宁芝。
本就是为了消除误会才有这一出,所以言语间自然是各种叫宁芝舒服了。
大家也就心照不宣罢了。
“竟也不知什么人,狠毒的紧。我们才回京,就出这样的事。祖母也说是家里没约束好奴才。”贺秋云亲自给宁芝斟茶,细声细语的说着。
“贺老太太年轻时候是武将,她不擅长后院的事也是有的。你们才回来,不过留在京城里的人,可都许久了。背后有人不肯消停,也不过是想叫贺家宁家闹起来罢了。实在不是什么稀罕手段。”宁芝果然就端起茶,喝了一小口。
不管是嘴上的话,还是手上动作,都是表明她信贺家无辜。
不想和贺家闹的意思。
贺秋云了然,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是有点惧宁芝的,以后天长日久不好说,就眼下这临京城里,她自认不能和宁芝起了龌龊。
“久闻九姑娘性子,是个极豪爽了,我竟是不如。祖母都说我,养在军中都不如九姑娘养在京城里。”贺秋云摇头。
“各有各好。”宁芝接了话,却也不想多说。
捧着她也罢,还是捧着对方也罢,都是多余。
贺秋云见此,也不在说这个了。
倒是又起一个话题,众人也不无聊。
宁芝也接话,不过说的少,她想,都是人精子啊。贺家这位姑娘,果然不是个简单的。
要真是给裴珩做个庶妃,那还是委屈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闲聊了一会之后,就是午膳。
贺家费心了,午膳自然也是有说头的,贺家姑娘又是柔声细语的跟来客讲这饮食规矩以及新鲜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