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霖张嘴,又无话可说:“拉下去审吧。”
姒婳惊恐的看着他们,可是心里仍旧是觉得这是误会,她还在皇孙手里,不会出事的。
所以闭嘴,将惊呼都压住,终究是被拉去了审了。
兹事体大,天一亮,自然就进宫去了。
这回与裴珩有关,自然陛下也不会不管。
陛下是不信的,他眉头皱着:“你怎么三天两头出事?刺杀你有什么用?”
裴霖手死死攥着,低头跪着:“是孙儿不好。”
他态度过于低微,建文帝骂了几句之后也就不骂了。
太子一阵心慌气短,忍着没叫人看出来,然后才开口:“那些信拿来孤王看看吧。”
卫凌就接了信来给他看。
“看字迹,是珩儿的。不过珩儿要办事,还需要写信留证据?”裴诀哼了一声,将信丢在了桌上。
都知道是这么个理,可是这信确实是裴珩的笔记。总不能当做没看见。
“皇兄,父皇,要不把我关起来?”裴珩这会子还有心思玩笑呢。
“胡言乱语!事情不清楚,朕看谁敢关着你?”建文帝怒了。
这话说的也怪。事实上,事情不清楚关起来不是很正常么?
“皇祖父,皇伯,我相信这事是污蔑,是栽赃,绝不是皇叔做的。”裴霖抬头,态度十分认真:“还请皇祖父明察!绝不能叫小人污蔑了皇叔!”
这几句话,说的还算是诚恳。建文帝舒心了不少:“你也是,怎么就这么不省心?这件事慢慢查吧。”
竟是要就这么大事化了的过去的意思。
裴霖并不着急,私下说不出结果,总还有上朝的时候呢。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一笔带过呢?
他当然不是天真的想用这一件事就将裴珩扳倒。他只是想叫裴珩和宁家之间有了嫌隙罢了。
急什么呢。
白天宁芝就被裴珩直接叫进宫去了。
苏睦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
宁芝听着就笑出来了:“我昨儿才怀疑姒婳就是皇孙的人。这就翻船了?”
裴珩见她笑,哼了一声,面色很不好:“你的重点是这么?你怎么听得?”
宁芝看他,好吧,殿下炸毛了。
“重点难道不是这个么?姒婳是谁的人难道不重要?翻船了不重要么?”宁芝故意惊讶道。
裴珩恨的牙痒痒:“你是聋了?听不清楚了?”
宁芝皱眉过去,使劲拉裴珩的脸:“上回谁说的不吼我?你故态复萌么?”
裴珩轻轻将她手打开:“与你说话呢!”
可惜,经过这两次打断,他那一股子无名火也继续不了了。
“裴珩你真是个欠捏的!人家离间我和你,你自己气也就罢了,居然跟我撒气!”宁芝又继续捏:“你怎么就那么欠呢?你是个皇子啊还是小公主啊?”
出这种事,居然还要人哄着,真是气死了。
裴珩又打开她的手,抿着唇许久又张嘴口气不好的叫:“宁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