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她像是想要急切的证明什么似得,就这么来了。
梁楚晗自然没好气,与他见面的正是沈夕宁,见了宁菱,问候了一句。
还调侃的看了一眼梁楚晗。
不管那眼神包含的是什么意思,梁楚晗都感觉被冒犯很是不快。
于是,沈夕宁走后,他便沉下脸:“夫人有什么事?竟是不管不顾至此?”
宁菱皱眉,平息了一下才道:“方才那是皇孙殿下的侍卫们?我似乎是见过的。”
梁楚晗见她顾左右而言他,心中不快越发多了些。
“夫人是妇道人家,这些外头的事就不要管了。”
宁菱叹气:“宁家的女子,素来没有妇道人家就不能管的一说。”
“可你如今是梁家妇!我梁家的规矩,就是这般!”梁楚晗声音大了些。
宁菱头回见他如此,气弱了不少。
不过还是说了一句:“只是老爷不要忘记,宁家是站在二殿下这头的,而你还是宁家女婿!”
梁楚晗这小三十年里,要说那句话能叫他瞬间就失去理智,倒也不见得就是这句。
可也看是谁说的。
宁菱说的话,他肯定是很不高兴。
于是阴测测的看了一眼宁菱:“我这个宁家女婿,不是你们心心念念的么?”
说实话,宁菱的母家确实厉害,可是自打宁则礼宁渊和宁苇都死了之后,梁楚晗也没原来那么惧怕了。
宁菘远不如宁则礼,而宁芝再厉害,也是女子,何况她如今只怕是自顾不暇。
“夫妻一心。我是相与老爷好好过日子,可老爷的心思,我却是从来也看不懂。”宁菱不想争辩。
是,她喜欢梁楚晗才执意要嫁给他。
可是当年定亲的时候,她也没有非他不可,是家里的决定不假。那也是看梁楚晗青年才俊。
而彼时,梁楚晗是自己同意了的。
“怎么?夫人这是教训我不成?”梁楚晗冷笑:“夫人身子不适,还是早些回去养着吧。”
说罢,就摆手叫人送客了。
宁菱深深的看了梁楚晗几眼,扭头:“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我只希望你……罢了。你从来也不会觉得自己错了。”
说罢,宁菱就走了出去。
比来时候,多了一份淡然。
梁楚晗看着宁菱的后背,有种莫名的感觉,像是……不安,又像是遗憾?
他说不清楚,只是宁菱纤瘦的背影在他记忆中存在了很久。
宁菱回了后院之后,就发现被软禁了。
她并不着急,反倒是她身边的人,来自宁家的人都很着急。
“不必担心,也不过是因为我顶撞了老爷罢了。”宁菱笑了笑:“不是大事,两口子过日子,总是有些……磕磕绊绊吧。”
说来嘲讽,这两年,他们过的真是……相敬如宾。
过去,她常常听人说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真的相敬如宾了,她才明白这大概是世上最没意思的两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