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宁芝又哼了一下,这回换她躺下来,将头枕在裴珩的腿上:“沈夕云既然欠了这么多银子,想来是还不上的。既然他们是个草台班子,想来这一年多,沈家兄弟跟着皇孙日子也不好过了。”
既然是不好过了,就……叫他们拆伙了算。
说不定就挖出什么他们不知道消息来了呢?
裴珩点头,表示知道她的意思了。
“其实,我一直都怀疑爷爷那件事就是与他有关的,只是我一直不懂,他哪里来的本事叫和盛岛的海盗出手?他要是真的这么神通广大的话……怎么会那么不堪一击?”
所以说,当年刺杀宁则礼的人,可能只是与裴霖是合作关系或者是……根本就不是他的人脉。
所以这几年,宁芝一直叫人盯着裴霖。
之所以将裴霖从利州弄回来,就是为了盯着他方便些。
沈氏兄弟作为裴霖最信任的侍卫,宁芝自然不会放过。
查当年的事无果,她自然一直派人盯着那两个人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点进展了。
沈氏兄弟江湖人出身,就看他们愿不愿意为裴霖尽忠职守了。
不过,三万两银子,不是两个侍卫能负担的,而就如今的裴霖来说,想来也是一样负担不起。
去年起,裴霖被软禁起来以后,就一直只有俸禄。
那俸禄不少是不少,可是要养一家子,养奴仆,下来就不会有多少。
就算是他暗地里产业肯定是有的,可是又如何呢?肯定不敢动用。
更不会为两个侍卫动用。钱是其次,要是暴露了他暗处的关系……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种情形之下,沈夕云会怎么办呢?
真是值得期待啊!
“掉进了九姑娘的陷阱里,出不去了。”裴珩看着小娇妻出神,轻轻揉她的脸颊。
“幸亏我没上粉,你这成日里揉,要是一揉就是一团白怎么办?”宁芝也学他,懒洋洋的。
裴珩又揉了几下:“一团白就洗了接着揉。以后你想上粉就上。只是我看粉没你白。”
宁芝噗嗤一下就笑出来了:“你该不会以为脸上擦得粉真是雪白的吧?”
那得是个什么样……
不得不夸一句,因为女子们的地位高,大晋女子用的胭脂水粉,还真是特别有水平。
虽然说工艺是肯定达不到现代的那种,但是这粉也分三六九等,上好的粉是真的丝滑又不干燥。
还有多种功效的粉,比如说夏天用的凉爽。冬天用的能不干。用在身上的能防蚊虫,用在手上能叫手越来越白。
这脸上的就最细致了,绝不是纯白,纯白还得了?
也是分几个颜色的,有带粉色的,有红一点的,肤色的,甚至是偏黑的姑娘们用的深色都有。
这都不稀奇,满临京城里,随便一个叫得上号的胭脂铺子都这么卖。
宁芝这样的,要么不用,用肯定是最好的。
怎么也不能叫裴珩揉一手的白……
“笑什么!本殿懂这些做什么?”裴珩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了。
“那是那是,比如刀剑什么的,我也不懂。我就是一笑,不气不气。”宁芝伸手在他肚子上拍了几下。
心想不懂女人用的东西不稀奇,毕竟古代能懂这些的也就宝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