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芝无语的看她,心想这彭秀莫不是……没好?
当年苗先生不是说治好了?啧,这一点上,还是挺愧疚的。
不过,她相信苗先生的手艺,不应该的啊?那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毕竟当年,也是那种场合伤到了,不管是不是裴珩下手,毕竟当事人是有心理阴影的么。
这也不要紧,彭秀这样的人,宁芝等人前后暗示,他早就知道当年的事是怎么回事了。
要是计较,这些年就不可能没动静了。
于是,等下午裴珩回来,宁芝递给他信就道:“我个人觉得可以,这个人是有本事的,你看看吧。我听你的。”
裴珩看完,看着宁芝:“这是认你做了主子吧?”
宁芝愣了一下,半晌没说话。
裴珩喝茶,见她不语,奇怪:“怎么了?”
“裴珩。”宁芝看着裴珩,叫了一声。
裴珩放下茶碗:“怎么了这是?”
“你……”宁芝组织了一下语言:“你很介意这个么?我……”
“什么?”裴珩莫名其妙,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你这……我只是一说,你自己介意吧?”
“你瞎琢磨什么?认你做主的不少,都是得力能干的,我还不能问一句了?”裴珩失笑:“难不成,因为人家欣赏你,认了你,我就生气?”
“哎……”宁芝叹口气:“我也是多心了一下,只是如今你我都……不是以前了。由不得我不多想啊。”
裴珩起身,走到她这边,抱住她:“就瞎琢磨吧。你忘记当年你与我那赌约了?难不成要是输了,我还能不认?”
宁芝仰头,看着裴珩,没有接话。
许久之后,她抱住裴珩,将有埋在他肚子上。
宁芝抱得紧,她想裴珩真的不在意么?如今不在意,以后呢?
赌约?
其实她已经很久没在意过这个赌约了。自打生了孩子,几乎都想不起来。赌约啊……
她当年想要做的事,杀了莫汗蒙,替父亲报仇。
可是如今,事情扑朔迷离不说,这么多年战争下来,她早就不那么简单了。
看着百姓受苦,她身在这个位置上,如何能只想着报仇呢?
如今,裴珩提起赌约,她脑子里纷乱了起来。
此次沥城大战,宁蕴差点丢了命。可是宁蕴……立了大功。
军中都在传,宁蕴少年英雄,力战塔族老将,重伤斩杀了对方以及一个儿子……
这是宁家的辉煌,可是,这是用宁蕴差点丢了命换来的。
只是……世人说起来的时候,只知道宁蕴立功了。
而久而久之,立功太多的宁家,世人又会如何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