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本殿是真心不愿见你如此,可如今盛世太平,你又为什么要找事呢?”裴珩淡淡。
“摄政王明察,臣不敢啊!臣万万不敢啊!”
关了一夜,福王嗓子干涩,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
福王妃也是跪着哭求:“我们没有这个心思啊,求摄政王明察,求陛下明察啊。”
“是……是老大,是她……是她……”福王忽然看着裴珩:“是那个不孝女……”
裴珩看着他:“是不是她,自会查明。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难为你。你好自为之吧。”
裴珩最后看了一眼低着头吓得脸色惨白的裴成业,然后转头走了。
裴紫玲自然不承认。
她如今也老态尽显了。
虽然年岁也不至于就很大,三十多岁而已。
可惜她这些年一时不顺,自打与陆家和离了之后,就没有再嫁过。
家里不再重视她,饶是她还是王妃亲生的嫡女,可惜王妃得了那便宜儿子之后,根本没在关心过她。
此次,她做这些事,家里自然不知道。
她这会子想要咬牙撑着,她想着自己怎么都是宗室,总归是没事的。
可惜她完全想错了,这一次,裴珩首先就不能放过她。
于是,真的在她身上用刑的时候,还没上什么严重的,就只是一顿板子而已。
不到二十个板子,她就哭喊着招认了。
“是……是上官纪,是他!”裴紫玲疼的哆嗦:“他说狄述就是陛下的哥哥,他……他告诉我父王跟前这个小厮本来就重病快死了,唯一不放心就是他侄子,要是给他银子,他就愿意做事……”
裴紫玲哭着:“他说……这样做,福王府不会有事的……等……等殿下重新登基,福王府就会成为举足轻重的府邸。我也……我也可以重新拥有郡主的身份……”
裴紫玲哭的很惨:“他说殿下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被宁家压着不好做……呜呜,我说的都是真的……”
裴珩在一边死角站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上官纪,他这是图什么呢?
用这样的手段,有什么用?
裴珩没有去看裴紫玲,只是带着太子回了宫。
宁芝听了之后,反而笑了。
“他呀,是又想要弥补,又想要恶心我一下。”宁芝摇头:“当年我就知道,这位上官大人对我始终是有点意见的。没想到,他如今还是这样执着。”
裴珩皱眉,一时不解。
“他是想替你将福王府压下去,然后借由这件事,恶心我。一来是说我是塔族人。二来是我肯定不能放任福王府不管。我会收拾福王府,天下人会不会说我对裴氏太狠心?”宁芝摇头。
“他这么容易就将福王府坑进去了,显然也没后手。要是真的深谋远虑,就绝不会这会子就把福王府坑了。”宁芝真是觉得好笑。
上官纪这份不服输啊……
“我竟不知道说什么好。”裴珩也摇摇头坐下来。
“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不说了。他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纵然对我出手,但是对你总归是忠心的。只是……忠心过了头,事事都想替你做主。”宁芝也叹气:“我既然放过他一次,就不会这会子追究他了。”
“只不过,有这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再有一回,我就会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