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的时候太阳刚刚落下山,上午还阳光明媚,此时却是阴云密布,呼呼的北风肆意哀嚎不止。天气晴好了不过两三日,又开始转坏了。</p>
新皇陛下渠梁蔚当场就同意了睿王渠梁衍和枢密院正使公田誉亮的奏请,下旨封苏彣为先锋大将军,明日便率一万金甲军骑兵奔赴西南征讨西南三国敌军。</p>
因为大敌当前,刚刚继位不久的渠梁蔚并不着急调整文武百官,仅仅是下旨新任命了几路大军主帅。苏彣现在仍是赤焰军的左副帅,虽然职司御前护驾,但是渠梁蔚深知西南更需猛将出征伐敌,因此欣然同意苏彣领军去往东南征讨三国敌军。</p>
渠梁蔚听闻靖王跳崖自尽,面露喜色,在同意苏彣请兵后,便直接去武英殿祭拜先帝。</p>
由于刚刚结束与叛军的大决战,金甲军伤亡惨重,公田誉亮接着便赶回枢密院,他要连夜与金甲军对接,为苏彣明日出征筹调兵力。</p>
最后,只剩下苏彣和渠梁衍两人慢悠悠地朝宫外走去。</p>
“殿下,靖王跳崖当晚,我正好擒获了石鹰寨的四当家,据他交代,去年殿下返回皇都城经过萧山之时,石鹰寨一伙匪徒原是下山刺杀殿下,没想到阴差阳错正好在山脚遇上了一队虬兽甲兵,多半匪徒都葬身在虬兽的尖牙利爪之下。真是天意啊,如果这伙匪徒不曾下山,只怕我们就要和虬兽正面交锋了,还真不知后果如何。”苏彣边走边对渠梁衍说道。</p>
“奇怪了,石鹰寨的匪徒为何要厮杀我?”渠梁衍纳闷道。</p>
“受人之命!”</p>
“谁?”</p>
“这个四当家交代,是一名叫章副将的将军,说是来自北中路大军。我记得,徐图贵的身边好像有一名章姓将官。”苏彣回道。</p>
“章亭远!此人我知道,徐图贵的贴身副将!”渠梁衍停下脚步说道。</p>
“也就是说,当时北中路大军主帅徐图贵也想至殿下于死地,而徐图贵的身后又是靖王,靖王从殿下你离开天都城开始就已经在策划谋逆之举了。是否之前在流晶河上刺杀殿下的鲛族刺客也是靖王一手安排的?靖王想借鲛族登上皇位,而鲛族则借机布下阴谋诡计,最终靖王上当,而我大梁则失去了东山防线。”苏彣问道。</p>
“难说不是,只可惜徐图贵和章亭远二人均在燕子坞决战中毙命,无法再问出大皇兄的一些秘密了。”渠梁衍无奈地回道。</p>
“殿下在枢密院不是说,南东勤被生擒了吗?南东勤身为东中路大军的左副帅,又是靖王的亲舅舅,他应该知道不少靖王的勾当。”</p>
“苏兄说得对,我倒把这事给忘了。南东勤的父亲、定国公在大皇兄领军初围皇都城之时,本欲在城内叛变与大皇兄里应外合,结果枢密院收到一封密信,提前挫败了定国公的阴谋,他被擒后,倒是交代了一些大皇兄的阴谋,但是对朝廷肃清叛军没有任何帮助,不久便疯疯癫癫,直到燕子坞决战前一天,他用一双磨尖了的筷子了结了自己的性命,估计是怕朝廷以他要挟叛军,所以选择自尽了。南东勤只怕都还不知道此事,如今大皇兄又跳了崖,正好可以借此刺激一下他,逼他说出大皇兄的一些秘密,说不定对朝廷夺回东山有所裨益。”渠梁衍说道。</p>
“殿下说得没错,对了,殿下,我差点忘了一事,今日下午在我返回皇都城的路上,遇上了来自天都城的宣文使。”苏彣说道。</p>
“是的,陛下率领文武百官接见了宣文使,我也参加了,有何问题吗?”渠梁衍不解道。</p>
“这位宣文使跟我说,他是受潼麟真君所托,真君邀我回问天阁见面,说是有要事相告,而且此事还牵涉道鲛族。”苏彣回道。</p>
“莫不是潼麟真君查到了什么,苏兄,我们尽快去审问南东勤,审问完毕后我连夜去向陛下请旨,和你一道赶赴问天阁。”渠梁衍说道。</p>
“可是陛下会同意吗?”苏彣反问道。</p>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说服陛下的,走,先去天牢!”渠梁衍回道。</p>
“不过下天牢审问南东勤,我们还须向陛下请旨。”苏彣说道。</p>
“不妨事,现在就可以去天牢,陛下降了旨意,我现在可以随意出入皇都城各处府衙,也包括天牢。”渠梁衍说道。</p>
随即,二人加快步伐朝宫外走去。走到宫门口,二人急忙坐上睿王府的马车,朝天牢奔驰而去。</p>
大梁的天牢位于西城,关的都是负罪的文武百官、皇亲国戚,还有少量十恶不赦的杀人重犯。</p>try{ggauto();}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