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流听到木先生的话,声音响了起来,他不屑地嗤了一下,神情淡定而从容,看着木先生轻笑了一声说道。
他走上前一步一屁股坐了下来,没有什么大动作,却是让在场的人神情同时都是一凛。
“不许动!”
屠九的那几个手下更是紧张无比地立刻扣紧了扳机呵斥威胁道,他们深怕陈千流这时候再次暴起发难,陈千流刚刚走出一步,他们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屠九也是神情一下戒备起来,眼中寒光湛湛,杀机冷冽地盯住了陈千流。
陈千流刚刚突然间暴走,已经让他们明白了,他们都被耍了,眼前的这个小子绝对不简单。
陈千流没有动,只是嘴角带着淡淡的不屑微笑,神色平静地看着那位木先生,仿佛没有看见那几把手枪一般。
他本以为这位木先生的手段会有多神奇,但是没想到,却是种蛊,这让他微微有些失望。
因为他很早之前就已经见识过这种控制人的手段了。
那是97年,在东南亚,他在那里,见识到了一个种蛊人,那个种蛊人,就跟眼前的这位木先生差不多,也是专门通过种蛊来害人,最后被他一剑斩杀。
也就是从那时起,陈千流知道了什么是种蛊。
所谓种蛊,这其实就是一种养寄生虫的过程。
只是这种叫做蛊的寄生虫有些特殊,它能够被人训练来为人类所利用。
本来这种养殖蛊的行为无可厚非,但是有的人将蛊用来做坏事,就变得不一样了。
一般来说,要做坏事的人利用蛊来害人,都是通过把蛊植入他人的体内,控制蛊将那人的意识吞噬,然后将那人成功培养成养蛊的炉鼎,同时在继续养蛊的同时,炉鼎也成为了蛊主人的傀儡,没有思想,没有意识,宛如行尸走肉,像是机械一般按照蛊主人的命令行事。
等到哪一天蛊长大了,在炉鼎体内繁殖出了更多的蛊,炉鼎也做了足够多满足蛊主人的需要的事情,那那个炉鼎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蛊会从他们的身体内爬出来,然后他们的身体和精血也会被蛊虫吃得干干净净。
炉鼎的下场可以说十分凄惨。
历史上,曾经就有几个朝代发生过不少皇宫蛊患事件,造成了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后果非常可怕。
陈千流每每想到这些的时候,对于所谓的种蛊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
眼前的这位木先生,竟然是一个种蛊人,还想通过种蛊来控制他,这让他的心底已经有了杀机。
只是,他还有一些问题要问这个木先生,所以还没有动死手。
“你……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知道我这是种蛊?”
木先生听到陈千流的话,神情动容,猛然一震,不禁出声问道,种蛊这种事情,在华夏还是很少有人知道的,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让他吃了一惊,甚至暂时忘记了刚刚那一拳之仇。
“种蛊而已,有什么好稀奇的,几年前我就已经杀过种蛊人。”
陈千流淡淡的说道,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却是如同惊雷一样在木先生的耳中炸响。
木先生神情又是猛地大变,惊骇地看着陈千流,心中掀起惊骇,他竟然杀过种蛊人!
不过不等他说话,陈千流又继续淡笑起来:“至于我是什么人……”
陈千流皱了皱眉,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嘴角忽然一翘,说道,“我想,我应该是你们惹不起的人。”字
“狂妄!”
屠九身边的一个大汉听到陈千流的话顿时呵斥起来,显然对陈千流这样的话语他认为是种挑衅。
要知道,在他们眼中,眼前的可是鼎鼎大名的屠九爷和木先生,他们在京城,那也是颇有地位的大人物。
这两人要是惹不起陈千流,那岂不是说他们更惹不起?
“啪!”
但是,他的声音才落下,他脸上顿时被重重地扇了一个耳光,整个人飞了出去,砸在墙上,像是一只软脚虾一样贴着墙面滑落下来,不知生死。
“聒噪。”
陈千流只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随后收回了自己的手,甚至他连看也没有看那个大汉一眼,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
只是,包间里,看到这一幕,屠九和木先生以及他们身边的其他几个大汉却是大吃一惊,神色霍然变化。
他们这一刻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难以置信的惊骇,他们刚刚居然都没有看清陈千流动。
这是什么手段?
那个大汉距离陈千流至少有两米的距离,但是陈千流在他们面前似乎连屁股都没有挪动一下,那个大汉就飞了出去,这是鬼吗?
眼前的这个青年,一下让包间里的屠九和木先生他们感到十分危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