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侠上到二楼,看到二楼角落有一桌坐着一老一小两个乞丐。小的一面黄色的病容,骨瘦如柴。老的又矮又瘦、满面皱纹、弓腰驼背,身上穿的棉袄破破烂烂穿了几个洞,背着一个红葫芦,脚上的破鞋还露出脚趾,头上戴着顶破草帽,草帽左上角也穿了个洞,头发外露。两个乞丐一人手捧一个番薯,时不时剥颗花生,老乞丐还喝口高粱酒,二人吃得津津有味。孔方见了,便小声道:“这次各位有福气了,碰巧遇见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帮主浪荡游丐谢安民在此!”邓清也低声笑道:“丐帮帮主?就他!孔掌柜可别骗我。”朱常鸿低声斥道:“清师妹不得无礼!”
孔方招呼众侠坐定,茶水未上,就听得楼梯脚步响,上来了六个衣着光鲜之人。小二上前招呼道:“六位客官,来吃饭吗?”为首的人正是那郝孝义,手提一根金光闪闪的青铜盘龙棍,他叉着腰,啐了小二一脸:“废话,你这酒楼我不是来吃饭来干嘛?你可知道你东家欠我的这顿饭!”小二一边擦掉脸上的唾涎一边赶忙跑去泡了壶上等香茶来,陪笑问道:“客官喜欢吃什么?”六人坐下,郝孝义问道:“那你家酒楼有啥名菜?”小二答道:“我家酒楼有上等酒席、中等……”小二话还没说完,郝孝义一耳光打在小二脸上:“你看我是能吃中等、下等酒席的人么?还不快去弄桌上等菜来?”小二吃了打,乖乖地捂着脸便要下去下单。郝孝义喝道:“你大爷的,跑那么快干嘛?还没点完菜呢!听着,老爷我还要两坛上等女儿红!”
孔方指着那郝孝义提着的青铜盘龙棍低声与众侠道:“那郝孝义功夫不咋地,只爱欺负弱小,手上那根青铜盘龙棍却是至宝。他经常走私粮草铁器到张家口贩卖,每次都满载而归,众位,你们可以想想,粮草铁器走私卖到口外,买家能是谁?不是蒙古就是建州,这不是资敌么?哎,经商归经商,通敌叛国当汉奸,这就不对了!”邓清道:“孔掌柜,这要不是您的店,生怕动起手来砸坏东西,我便要教训教训这郝孝义了!”
不一会,一阵肉香飘上来。酒楼伙计捧着一碟碟菜上来,都是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煎炒炆焗蒸炖炸样样俱全,一张桌子放不下,要用三张桌子并起来放菜。然后又上来八碟小菜、两坛花雕陈酒、五斤牛肉。可是呢,郝孝义六人每碟菜只是夹了一箸就没吃了。五人离席,纷纷打着饱嗝喊道:“好饱,孔掌柜,谢谢你这顿饭了!”邓清道:“哇,这好浪费!好多菜还没吃!孔掌柜,我都替你心疼了!”孔方苦笑道:“老朽已经看惯了,把菜再热一下,分给附近的穷苦百姓呗。常将冷眼观螃蟹,看其横行得几时!”
try{ggauto();} catch(ex){}那小乞丐看见一大桌酒菜,五个人没吃多少就走了,咽了口唾沫就走过去吃,谢安民拉也没拉住。郝孝义回头看见小乞丐在吃他们那桌剩菜,便招呼其他五人走回头。靳良玉提起那小乞丐,何猛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啪”连掴了那小乞丐五耳光。陈攀狞笑着一把抓起一把肉菜,劈头劈面就往小乞丐嘴里塞,口里还说道:“来,吃个痛快!”郝孝义也笑拎起一壶酒道笑道:“别只顾着招呼小公子吃菜,也让小公子喝喝酒嘛!”举起酒壶从高处往下把酒倒在小乞丐脸上。六人笑声更狂!
众侠看见郝孝义一群人欺凌弱小,均已大怒。邓清更是拍桌站起来。孔方把邓清劝坐下道:“清姑娘别急,你看,谢帮主要动手了!”众侠只见谢安民一脚高一脚低地走过来,一手夺过郝孝义手中的酒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们这桌酒菜本来就不吃的了,老乞丐这位小兄弟也确实饿了才过去偷吃,虽然无礼,他小小年纪,父母遭逢大难,故此没教养,但也没冲撞你们,你们为何要糟践他?如果你们主动赔礼道歉,那就万事皆休,和气收场啦。”
郝孝义见酒壶被夺,怒不可遏道:“你这穷不死的老乞丐,看上去也不够我这根青铜棍重,说话就像快要断气似的。已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一阵风就把你刮到,却在这里胡说八道干嘛?”谢安民反问道:“你是不是耳朵塞毛驴了,我刚才才说过,我是过来让你向我这位小兄弟道歉的嘛。”郝孝义哈哈大笑:“世间竟有如此胆敢鸡蛋碰石头之人,等我成全你,一棍送你一程罢了!”举起青铜盘龙棍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