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是</p>

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飞镜无根谁系？姮娥不嫁谁留？</p>

谓经海底问无由，恍惚使人愁。怕万里长鲸，纵横触破，玉殿琼楼。虾蟆故</p>

堪浴水，问云何玉兔解沉浮？若道都齐无恙，云何渐渐如钩？</p>

——辛弃疾</p>

……</p>

玄宗回到后宫，龙颜大怒，雷霆之火，霹雳震天。他将案几的卷宗一股脑扫荡在地，抓起花瓶狠狠砸在地上，见什么，砸什么，直到满地瓷片，仍不解气。他抽出佩剑，一剑挥出，将案几劈为两半。</p>

宦官和宫女跪伏在地，瑟瑟发抖，不知今天谁将人头落地。</p>

玄宗咬牙切齿。</p>

“我就知道是他，我就知道是他！他一直恨朕，恨朕冤枉他！”</p>

“力士，你给我查查，看他是不是这几天在长安？”玄宗道。</p>

“谁？”高力士谨小慎微问到。</p>

“谁？谁，你不知道？你明知故问！不用查了，这几日是他生父的忌日，他一定在京。”玄宗扭过头，眼中布满红筋。高力士低头不语。默不作声。</p>

“破军，破军，纵横天下之将！力士，你告诉我，谁是天下第一将？谁是纵横天下之将？”玄宗手持宝剑，披头散发，嘶声力竭。</p>

“来了也不见朕，朕就知道你心怀怨恨，你就想证明，朕错你对！你就想证明，朕是桀纣，你是比干、姬昌！”</p>

“力士，你现在就带人，把他直接给我打入天牢！”玄宗怒不可遏。</p>

“陛下，他可是朝廷重臣，不审就下狱，恐怕与唐律……”高力士小心揣摩着用词。</p>

“哼，公开批捕，那还不知道军方有多少将领要以命换命，逼宫要挟朕！”</p>

“老奴遵旨！”见玄宗正在气头上，高力士不敢再劝，只能事后再想办法。</p>

玄宗骂了一阵儿，气也消了大半。</p>

他转过头来，缓缓对高力士道：“力士，你别觉得朕对太子严苛，唯有这样，他这个太子才能当下去，才能活下去。你可还记得太宗一朝的废太子李承乾吧？也就是前宰相李适之的祖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