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商战又见商战(1 / 2)

“子仲兄,何事如此惶急啊?”接到糜竺的消息之后,马谡也是一路优哉游哉地来到糜竺家中。本来只当是造纸厂和盐场那里出了什么事,不过看糜竺的神色比较凝重,看起来事情应该是不会小的。</p>

糜竺现在的官职是大司农丞,这个官职是大司农的第一副手。眼下刘备的大司农是刘巴,不过糜竺毕竟是身份非同寻常,刘巴也不太好真把他当自己的副手使唤,因此糜竺的工作还是有很大的自由度的,而自从马谡整出来晒盐和酿酒造纸之后,他基本上就是专门主管这一块了,却不是非要每天按时打卡上班。</p>

听马谡这么一问,糜竺打起精神来,这才开口道:“幼常啊,今天有人来找我,要和我商讨一下,在冀州开设酒厂!”</p>

“冀州,曹操的人?”马谡闻言顿时一个激灵,连忙问道。冀州现在是曹操的治下,而且还是他魏公国所在,对方敢在曹操大禁酒的前提之下,主动提出在冀州开办酒厂,那肯定是有一定背景的,而且很可能是得到曹操的授意前来的。</p>

“没错,就是曹操的人,事实上,他们是甄家的人!”糜竺点头道。这个猛料就连马谡也颇感意外,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一些常识性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汉代末年天下有四大商家,分别是中原的卫家,河北的甄家,徐州的糜家和益州的秦家。四大家族都可以说得上是富可敌国,其中卫家家主卫弘有子卫仲道早逝,他和曹操之父曹嵩本就是八拜之交,又曾资助曹操起兵,几乎相当于曹操半个爹;糜家的家主就是糜竺,这位老兄把所有资本都是压在刘备身上,结果一度输得血本无归,但是近年来在马谡有意无意的推动下,又恢复了元气开始起来了;此外秦家此时的家主就是秦宓的父亲,做的是蜀锦生意,在川中向来是富甲一方,虽然很少管中原之事,但是他们的财富是毋庸置疑的。</p>

但是这三大家虽然厉害,和号称天下第一富豪之家的甄家相比,却还是差了一筹。原因无它,只因为这甄家的底蕴和背影都实在是太过牛叉。据说他们家族是数十代经商,先秦之时就已经是富甲一方了,数百年积累下来的财富,自然是非同小可。与此同时,甄家在这个乱世之中,和各大诸侯都有联姻关系,无论是哪一方得了天下,都不会亏待他们,相反还会大力扶持。现在卫家固然和曹操是穿一条裤子,甄家却也不差。原因无它,只因为号称河北第一美女的甄宓,九年前就脱离袁绍集团,正式转会到曹操集团,成为曹大公子的枕边人了。</p>

现在听说是甄家来商谈开设酒厂,马谡也是心中恍然。这用后世的眼光来看的话,那甄家就是国企中的国企,无异于中石化什么的。也只有他们,才能有这个底气在这个时候来谈这桩生意。后来他才从糜竺那里知道,这甄家做的本来就是粮食生意,有足够的资本去进行大规模的烧酒生产。</p>

对于甄家今天的举动,马谡等人也都是早已经预料到了,就连怎么应对也是提前想好了。听糜竺这么一说,马谡也是不假思索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答应下来,和他们一起合作在冀州开设酒庄便是!”</p>

听了马谡的话,糜竺苦笑了一声,却是没有说话。看他这幅架势,马谡知道这其中必然是另有隐情,当下连忙问道:“子仲兄,莫不是有什么不妥的?”</p>

“却是有很大的不妥!”糜竺苦笑了一下,这才开口介绍道:“对方虽说是要和我们共建酒厂,但事实上,他们希望我们能够把这烧酒的秘方给他们,就连销售也是由他们自己前来安排。最后所得的利润,再和我们对分!”</p>

“什么?”马谡也没料到对方居然算得这么精,一下子就要自己把压箱底的技术机密交给他们。不过转念一想,多半甄家的人就是看准自己现在销路被彻底堵死,这才想要落井下石,直接就要自己的核心机密。</p>

“正是如此,而且对方直言,马上曹操治下烧酒也将进行统一官营,所以我们如果不和他们合作,休想再在河北找到其他的销路!”糜竺有些无奈地道。这一手可真让马谡有些措手不及了,自己虽然是知道一些生产技术手段,但是对经济学毕竟只是一知半解。现在对方一下狠手,自己顿时就抓瞎了。</p>

有些头疼地想了想这其中的问题,马谡抬头看了看糜竺,忽然想起来这老兄既然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富豪,就算智谋不怎么样,做生意肯定是一把好手,至少比自己这个门外汉应该是要强很多的。既然如此,那么自己何不与他一起参详参详这其中的关键,说不定可以给这欺行霸市的甄家来一下狠的?</p>

想到这里马谡也是开口道:“子仲兄,其实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没有销路。可问题是一旦曹操开设官营,那么烧酒肯定是要在中原大行其道的,届时难道还会没有销路吗?”要说走私是任何时代都少不了的,一旦曹操解除了禁酒令的话,那么马谡有信心凭借自己的西川佳酿,可以毫不费力就把侵入中原市场,到时候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就把那些山寨货给统统击垮。</p>try{ggauto();} catch(ex){}

听了马谡这话,糜竺苦笑了一声,这才开口道:“话虽如此,但是一旦甄家在曹操治下实行官营,那么一旦他们制造的烧酒不能大行其道,那么我们再想进行烧酒买卖,却也不容易。而一旦他们的烧酒卖得多了,我们纵然能够寻觅到一二门路,又如何能再与之相抗衡呢?”</p>

糜竺的话虽然有些跳跃性,但是马谡也能明白他的意思,言下之意就是烧酒作为一种新兴产品,尤其还是奢侈消费品,一旦这块牌子被甄家给做砸了,那就不妙了,想再度打开市场就比较困难了。而一旦甄家做好了,自己靠走私去和他们竞争,也赚不到什么大头。对于这个两难的问题,马谡也是着实有些头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