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九娘，看向姜女的眼神里，似乎还带着几分的崇拜。扶桑看着九娘的这个样子，就忍不住上前掐了九娘一把。</p>
九娘冲着扶桑翻了个白眼，拽了拽顾桦承的袖子：“师父，你怎么看？”</p>
顾桦承摸了摸下巴，看着一脸窘迫的姜女，问道：“若我留下你，你可……”</p>
“我会改！我再也不去偷人家的东西了！”姜女赶紧回答。</p>
“那便先留下吧，九娘，你跟为师来一趟。”顾桦承说着，就往门外走去。</p>
九娘愣了一下，旋即快步跟了过去，走了一段路后，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姜女一眼。</p>
阳光下，姜女轻轻扬着嘴角，看到九娘看她的时候，还冲着九娘眨了一下眼。九娘扯了扯嘴角，有些仓皇地回过头去，赶上了顾桦承的步子。</p>
出了门，顾桦承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着。</p>
九娘想问什么，却怕自己落下脚程，这外面除了长得一样的房子就是漫天的黄沙，九娘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迷了路。一直紧紧跟着顾桦承走到一处土堆面前，顾桦承才停了下来。</p>
“师父，你要说什么？”九娘也跟着停了下来，脚底下还被绊了一脚。</p>
顾桦承皱了皱眉，拉着九娘站好，才说：“你是真心想要姜女留下来？”</p>
“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九娘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其意。</p>
顾桦承便叹了口气：“她和你不一样，你……其实可以算是他们不要你了。可是姜女，是偷跑出来的。若是日后……”</p>
“日后咱们再不去墨城了也不行吗？”九娘问。</p>
“你真的希望她留下来？”顾桦承看着九娘。</p>
九娘点头：“我希望她能留下来，一来……她的经历，和我差不多，看着她，我就会想到，若是当初没有遇上师父，有些九娘早就死了。她若是回去了，只怕真的就会被打死了。师父，咱们留下她不过是多一张嘴……九娘知道，这种事情，我不该乱说话，但是，但是……”</p>
“咱们是能养得起她。”顾桦承拍了拍九娘的肩膀，目光却落到了那一处土丘上，“你和她，终究不一样啊。”</p>
“师父？”九娘还想问什么。</p>
顾桦承却转过身来，笑了笑：“走吧，咱们回去，大不了多给姜女的爹娘些银两便是了。”</p>
两个人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姜女还站在原地，而扶桑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p>
“大约是去给姜女添置衣物了吧。”顾桦承皱了皱眉，“可是这里的衣物，你们哪里穿得惯？九娘，去找一身你的衣服给她换上吧。”</p>
九娘点了点头，上前拉着姜女回了自己的房间。</p>
如今已是冬月，北胡这天，中午头子虽然晒人，可是早晚的却冷得紧。九娘从包袱里翻出一件自己还未曾穿过的袄裙，青色的底子缀着一些嫩黄的小花，倒也显得活泼些。</p>
九娘拿着衣服在姜女身前比划了比划，笑道：“看，喜欢不？”</p>
“谢谢。”姜女低下头，伸手接住衣服。</p>
九娘便点头，看着姜女身上破旧的衣服，叹了口气：“你快些换上吧，完了以后，再让师兄去给你买些好的。”</p>
“这便很好了。”姜女笑了笑，又抬起头来看了看九娘问道：“你的衣服，都是你师兄买来的吗？”</p>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之前也是那么想的，可是师父说，师兄给女孩子买衣服买习惯了，他看人啊看的准一些，也习惯了和那些商贩讨价还价，你以后啊，习惯了便好了。”九娘笑了笑。</p>
姜女点头，又沉默了下去。</p>
九娘便拍了拍姜女的肩膀，转身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冲着姜女道：“有事你喊我便是，我就在这外面候着。”</p>
“嗯。”姜女点头，看着九娘将门慢慢地关了起来，这便赶紧换了身上的衣服。“我换好了。”</p>
外面没有动静，姜女抿嘴，又等了一会儿，才又喊了一声：“九娘姐姐，我换好了。”</p>
还是没有动静。</p>
姜女忍不住自己开了门，门口并没有九娘的影子。姜女皱眉，忍不住高声唤了一声：“九娘姐姐？”</p>
“哎——”一声弱弱的应答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又似乎响在自己的耳边。</p>
姜女忍不住趴在楼栏上，四处张望。</p>
“姜女，你小心些啊！”扶桑正巧抱着一些东西进来，看见姜女趴在楼栏上，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下来。</p>
姜女转了转，看到扶桑之后，冲着扶桑笑了笑，问：“九娘姐姐呢？”</p>
“我在这儿啊。”又是有些微弱的声音。</p>
姜女皱眉看了一圈，也没能看到九娘，不禁又将目光落到了扶桑身上：“你可看到九娘了？”</p>
扶桑将手上的东西放在院子里的一张石桌上，抬头看了姜女一眼，问：“师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p>
“方才我在换衣服，九娘姐姐便说在门外等着我，可是刚才我喊了几声，听到她也应了，去没有看到姐姐在哪儿。”姜女脸上有些惊慌的神色。</p>try{ggauto();} catch(ex){}
扶桑皱着眉：“既然听到声音了，总归不会不在了吧。”</p>
“万一有鬼呢？”</p>
“哎哟你胡说什么呢，快过来，疼死我了。”九娘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喊了一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