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娜说:“哦,好吧。乔主任是谁?我好像没见过。”
人这东西就是怪,你刚一念叨她,她就来了。乔美美站在我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说:“唐局,我可以进来吗?”
我笑着说:“当然可以,快进来吧。正好,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魏娜同志,这位就是办公室现任副主任,乔美美同志。魏娜,以后你的诗歌就交给她先把关,写得要深刻些,一定要触及灵魂,明白吗?”
魏娜似懂非懂地说:“哦,好的。乔主任,以后就麻烦你了,希望您能对我多批评,多教育。”
乔美美用奇特的眼神望着魏娜,脸上看不出一丝笑容,她点点头,说:“你就是魏娜啊,我听说过你,也见过你一次,你可能没见过我。”
魏娜说:“乔主任见过我啊,在哪里?”
乔美美冷冰冰地说:“在一盘影碟里。”
魏娜的脸一下子红得像个柿子,低下头招呼也不打匆忙离开了我的办公室。乔美美望着魏娜离去的背影,说:“你让她写什么诗歌啊,我可是对诗歌一窍不通。”
我笑着说:“这种诗歌你一看就懂,而且会特别有感想。对了,你找我要说什么事?”
乔美美说:“楼底下放鞭炮打横幅的那几个人我认识,刚才下楼去问了问,她们告诉我,是纪委副书记谷名远告诉他们牛明自杀了。我来是想问问你,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我觉得很奇怪,牛明怎么会突然自杀呢?”
谷名远居然和这些人有着密切的联系,如此说来,上次牛明被双规的风声也是从他那里传出去的。老爷子说得对,谷名远这个人的立场很模糊,背景很复杂。他又到底是人是鬼?
我沉吟片刻说:“牛明绝对不是自杀,是明目张胆的谋杀。昨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纪检委的工作人员发现他无声无息死在了床上,毒死他的是一杯掺了氰化钾的茶水。”
乔美美恨恨地说:“他早该死,就这么死都便宜了他!”
我叹了口气,说:“这是杀人灭口,牛明的上线不想让他再活下去了。他是一死百了,可很多重要线索就被掐断了,牛明这条老鬼,死得可真不是时候,他死了也不让人省心。”
乔美美说:“也是,他死得是早了点,本来我还准备去参加他的宣判大会呢。”
我笑了笑,说:“还有别的事吗?”
乔美美说:“有,刚才市委办公室打过来电话,说牛明的老婆武少君带着一群女人去市委闹事,她们要和市委书记对话,她们要为牛明不明不白就这么死了讨个说法。市委办公室让我们局里赶快想办法把这些人弄走,不要影响了江海市委市政府的形象。”
我冷笑了一声,说:“大家乐竟然敢去市委闹事,我看她也是不想活了。她还想讨个说法,纪检委和公安局正准备去找她讨个说法呢。”
乔美美说:“可一群女人在市委门口静坐示威也确实影响形象,你说这该怎么办呢?”
我说:“好办,你马上带着楼下放鞭炮那几个人去市委找她们讨说法,把她和牛明干过的坏事都给她一五一十抖搂一遍。你告诉她,要讨个说法让她来找我,我给她个说法。”
乔美美说:“好,这个办法好,我马上去找她,新帐旧账一块算。”
王莉这时也走了进来,大概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说:“武少君可是个母老虎,乔主任这么斯文一个人去恐怕不是她的对手,要不再派几个男同志去吧。”
我冷笑着说:“母老虎都没牙了还逞什么威风,别看她张牙舞爪的,其实她现在连只病猫都不如。”
王莉说:“她们人多势众,那个大家乐又是个出了名的泼妇,能打能骂,乔主任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我想了想,说:“男同志里咱们局还有谁能拿得出手的?都是些养尊处优的草包,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的怂人。”
王莉笑着说:“那也不见得,还是有几条好汉的,譬如说老曾,一早晨打草那么多厕所,人家仍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我突然想到一个特别坏的主意,说:“这样,你去通知那些牛明给他们戴过绿帽子的女同志,还有她们的家属,让他们一块去对付‘大家乐’。我听说局里这样的同志有十好几个,我想到时候现场一定特别热闹,连我都忍不住想去凑个热闹了。”王莉和乔美美都笑了起来,异口同声说:“唐局,你好阴险呀。
( 猎美记:我的绯色官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