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族老顶在前面,咱么怕什么……”樊氏低声说:“那套红木家具就在长房老三手上,两块砚台那是小事。”</p>
钱钟是鹤滩公最小的孙子,自小读书不成器,也不愿意操持庶业,更不愿意外出经商,但他常年在街面上厮混,和人打得交道多了,看人颇有几分心得。</p>
“都说渊哥儿性子变了,温润如玉……狗屁!”钱钟冷笑道:“原来嘴上不饶人,现在是手上不饶人,性子比以前更是阴冷,要么不做,要么做绝。”</p>
“这厮在杭州城的名声……啧啧,张家、金家满门上下没一个有好下场……”</p>
“两块砚台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钱钟懒洋洋的瘫在藤椅上,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哼哼,“还是送回去的好。”</p>
没听见妻子的回话,钱钟翻了个身嘿嘿笑道:“反正老子的话是摆在这了,随便你……”</p>
“渝儿</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