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几个人除了罗鸣浩异口同声。</p>
“不是说俩人检查完都没事吗？”谢勇瞪大眼睛问。</p>
“都是骗人的说辞，是都检查过，余川精子成活率很低几乎为零，不能生育，这事儿死者谁都没说，只跟这位高中同学说了，死者倒没啥，余川觉得很丢人。”秦队吸了口烟说。</p>
“就是说，想离婚的不是余川，是死者？”李云辉问。</p>
秦队说：“听死者同学的意思，好像是这么回事，余川是两个月前做的检查，这几年一直折腾的是死者，各种检查吃中药调理，一直没动静，余川才在死者的逼迫下去做了检查。”</p>
“为了这点事就……”武强不知道后面该说什么。</p>
罗鸣浩打完电话，说：“派出所的人去家里找了，一会儿会陪着老两口过来，来了以后，咱们从哪开始说？”</p>
……</p>
唐应凯回到工作室等了一下午，没有收到任何电话，他知道这个时候老罗他们一定很忙，他耐心的吃了晚饭，耐心地回到家，还是没有电话。</p>
老罗没来电话还情有可原，这一天是他们调查取证的关键时候，可王兵为啥也没来电话呢？说好的看看马星月弟弟自杀的事是否属实，查清楚了会给他来电话。</p>
这种事用不着一两天时间查吧？王兵他们显然没有对马星月有任何怀疑，估计也就是打电话到所属派出所问一下，几分钟的事，可唐应凯却一直没有接到电话。</p>
唐应凯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又分析了一下王兵他们没打来电话的原因，应该是没有查到任何可疑的事项，也就是说，马星辰真的自杀身亡了。</p>
如果没有这档子事，王兵的电话早就打过来了。</p>
唐应凯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起身到了卧室，衣服都没换直接躺倒。</p>
就在半梦半醒的时候，电话响了，他以为是老罗，腾一下就坐起来了，可拿起手机一看是唐应雪。</p>
“明天小玉去不去上班呀？这天天待在家里，不是饿了就是饿了，那张嘴片刻不能闲着，人家是生了一个小棉袄，我是生了一只能直立行走的猪，再待下去，我怕大门她都出不去了！”</p>
“哪有那么严重，你让她明天上班吧，马星月暂时应该不会再做啥。”</p>
“啥叫暂时？”</p>
唐应凯挠了挠头，很无奈的说：“你要么明天让小玉来上班，要么继续让她待在家里，随你！”</p>
“不是，你还有情绪了？我把闺女交给你，你不得有个舅舅样？要我说你们俩都别在那破地方待着了，都到公司来……”</p>
“挂了！”</p>
“你敢！一说到这事儿你就躲，躲到啥时候去？你看谁家不是儿子做顶梁柱，咋到咱家就变了样了？你要是干的是正经事我也不拦着，可你月月入不敷出的，非要写啥书，你写那玩意儿谁看？放村头旱厕人家都嫌纸硬，不惜的用！你也三十好几了，不说立业也得成家吧？就你现在这德行，谁找你……”</p>
唐应凯直接挂断了电话，重新倒在床上。</p>
……</p>
转天九月十四号，天气还是有点阴沉，据天气预报传说是有台风在南方沿海城市登陆了，可沿海城市离T市可都不近，这也能捎带脚下点小雨，让天气阴冷，唐应凯只能不情不愿的多穿了一件外套，然后溜溜达达的到了工作室。</p>
韩晓玉今天很积极，已经在前台描眉画眼了。</p>
“今天这么早。”唐应凯随后说了一句。</p>
韩晓玉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唐应凯进了办公室，说：“我在家多待一分钟，都怕自己被我妈气死。”</p>
“你妈气你？”唐应凯笑着问。</p>
“可不，七点多她就来我屋，把我窗帘拉开，说我睡了十几个小时了，就是全麻也该醒了，我后半夜两点多才睡！你说那还是家吗？睡觉不让睡饱，吃饭也不让吃饱，我寻思起来吃点啥，我妈一见我往厨房走，也不是触动她哪根大肠经了，跟我这顿吼啊，说我睡醒了就知道吃，都已经正方体了，还不知道收敛，说我打饱嗝，反酸水，吃面就蒜，吧唧嘴，浑身上下没一点能看的，早晚死家里没人知道。”</p>
唐应凯同情的看着韩晓玉，叹了口气，坐到椅子上语重心长的说：“不行你就减减肥吧。”</p>
“我也想啊，但是，小舅你说是不是人生苦短？嗖一下就是二十几年过去了，再嗖一下，我就快五十了，我不得尽量快乐的生活吗？嗖嗖几下子一辈子就过去了，我可不想一辈子从事减肥事业。”</p>
“不结婚了？”</p>
“民法里有规定胖就不能结婚？实在我不行我就答应马星月，别的不要，给我留个孩子就行，到时离了婚我也算是结过了，我妈……”</p>
唐应凯抄起桌上的一支笔朝韩晓玉扔了过去，然后严肃的说：“开玩笑也不许说他！”</p>
韩晓玉躲过暗器，呆愣了一下，问：“咋滴，他睡了你女朋友？”</p>
“我现在就给你妈打电话，让你回公司上班去！”</p>
“别别别，小舅我错了！大错特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韩晓玉两只小胖手合在一起，朝唐应凯一个劲儿的拜。</p>
唐应凯皱着眉，叹了口气说：“这个人很危险，但凡正常点，我都不拦着你。”</p>
“换个人明显目的不纯你也不拦着？你还是我舅吗？”韩晓玉瞪大眼睛问。</p>
“还行，不是真傻。”</p>
“我聪明着呢，那些偶像剧骗不了我。”</p>
“是，要不你早减肥了。”</p>
“呦，你俩唠着呢？”</p>
罗鸣浩和李云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前台的位置，这时候罗鸣浩一嗓子，吓得韩晓玉浑身一激灵。</p>
“你一哆嗦，我感觉这栋楼都跟着颤悠了一下。”罗鸣浩笑呵呵的说。</p>
唐应凯叹了口气。</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