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King与Queen(一)(1 / 2)

第四章king与queen(一)

第一节人人都想成为king和queen

人人都想成为king和queen,从国王到草民,从富豪到贫儿,都要争一方天地、争一份认同。《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有的人从政,用权利铸造王冠;有的人经商,用金钱购买王冠;有人是科学家、文学家、艺术家等等,他们在各自的领域用知识换来王冠。更多的人普普通通、平平凡凡,他们一生也不过圈了一个很小的圈子……朋友、同事、爱人、家庭、孩子,他们在这个圈子里接受加冕。有的人养着宠物,爱护它胜过爱护自己。他们精心安排一切,包括三餐荤素搭配,热了脱毛冷了添衣,以及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如厕。他们看它时仿若看着上帝,此“上帝”会给他们带上王冠。还有些人更不幸,他们连两个人的圈子也找不到,又瞧不上做宠物的king和queen。便在梦境里、书本中、电视剧里,寻找王冠的端倪。寻着了便拿来带上,他们是100%的理想主义者。有的人一生都找不到一顶属于自己的王冠,于是他们去偷,去骗,去抢别人的占为己有,他们成了罪犯。

还有些人一生未曾加冕,却志气非凡,他们妄图消灭天下所有的王冠。人们虽然恐惧憎恶他们,却也无法阻止。当然老实人更多一些,他们只有小小的虚伪和丑恶。他么说:“我的王冠忘戴了,丢了,坏了,被坏人抢了等等。他们也要骗自己,他们成日里想:“也许明天,我将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加冕”,“也许,那个送王冠的人病了”,“也许,我的王冠太贵重,他们还没有打造好”,“也许,我的加冕典礼被安排在了另一个世界”很明显,这最后一种想法,经过强化,变成了宗教。

另有一部分人始终得不到王冠还生性多疑。于是,他们向每一个人提问。“你的王冠是谁给你的,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当时什么情况……”每一个遇到他们的人都绕开三尺。于是,他们又去问动物们“你们对人类王冠的看法”或“你们是否也需要同样的加冕”等等,没过多久,动物们看见他也要避开逃跑、他们依然不甘心,他们思量天空和大地,比较花草和树木。他们说:“一朵花会向往怎样的王冠?”“沉默的大地是否参与加冕?”……最终,他们走过的地方,一切都故作着静默和深邃。这部分人最后成了哲学家,这段话写的很长,因为哲学家本身就是一个?里?嗦的人群。

再有一小撮人,他们不仅得不到王冠,性情多疑还固执己见。他们生病了,天下的王冠都会刺伤他们的眼睛。其中有几个特别的,他们有意无意的把自己分成了两个甚至更多的人。让1/2或1/4,1/6个自己开一场加冕仪式。可惜他们的王冠格外易碎。所以他们不得不常常痛苦的看着那些小人,用尽了全力拿榔头和铁钉一下一下的把碎片钉在一起。他们带着变形扭曲的王冠面露笑容。最后,这王冠终究是被敲烂了,而他们自己变成很轻很薄的模样,以至于任何一片王冠的碎片都可以把他们压倒在地……

以上这些都是莫菲闲暇时无聊的想法,但余青青却认真的给出评议。她说:“最可怕的一种,是自以为早早经历了加冕,风光无限,结果却发现戴错了王冠”。莫菲想想,表示认同,但随即余青青问道:“什么是王冠?”莫菲笑而不答,她一直是这样,爱把问题放置到一个模糊的层面。余青青却一直追问:“你说的这王冠指什么?king和queen的意义是什么……”莫菲知道,若她今日不给个合情合理的答案,余青青又不知要苦恼多少时日,莫菲还清楚的记得“幸福指数”的玩笑。莫菲小心的说:“王冠就是意义,自我感觉,良好的心情……”这样说着时莫菲突然灵感勃发,她说:“王冠,就是让生活继续下去的理由,美好的感觉,正面的肯定,阳光的,积极的,能安慰人的……”余青青认真的听着,一副明白又不明白的样子。

莫菲想,这便是她与余青青最大的不同了。莫菲觉得生活中遍布小小的却闪闪发光的王冠,即使有失去的痛苦,但不久就有新的加冕弥补,她不会去深究这加冕的意义,她只知抓住良好的感觉,促自己前行。余青青却完全不同,她喜欢弄清楚每一顶王冠的意义,代表爱、事业、家庭还是其他什么。甚至连王冠的克数、材质、保质期、厂址、有没有售后,她都要了然于胸。否则,她会觉得头上戴的不是王冠而是石头。

人人都想成为king或queen,莫菲和余青青却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

这种不同,在昔日那“幸福指数”的游戏里便可看出,小小的戏言也是平日开朗的余青青心中沉甸甸一块大石。莫菲私下里笑余青青的贪,可是莫菲自己又何尝不是另一类贪婪。不过人的一双眼,往往看的清别人,看不到自己。

这是点小插曲罢了。

再相逢后的莫菲和余青青比以前更加亲昵。彼此多了许多推心置腹的话语。于是,莫菲到底还是知道余青青的不幸。在一场家庭战争中。姜佐在盛怒下一脚揣在了余青青的腹部,那时的余青青已怀孕数月,接下来是无可避免的孩子离开了母亲的子宫,姜佐离开了余青青的生活。因为有了这样的结局。余青青对姜佐除了恨,再无其他。结婚时再多的恩爱也抵不过在医院里的痛。

但余青青依然是笑着的,她眉飞色舞的讲述那惊心动魄的过程给莫菲听,她讲他们为何争吵,讲姜佐在外面如何与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玩暧昧,那个女人长脸、肤黄、大嘴、胸下垂。她还讲他们在某一次内战时,她生了气便搬了所有的结婚照到门外,她穿一双高跟鞋,把他们放在楼梯上,拦腰踏断,踩碎。莫菲是见识过余青青的结婚照的,它们被镶在很结实的木框和水晶框里,拿起来都颇费劲。用手更是万万折不断的。莫菲感慨余青青的聪慧,若换了她,定只会一股脑扔在地上,却想不出这样决绝的办法来。毕竟,相框上的玻璃碎了还可以修补,但余青青那种拦腰折断之法,咳……这让我说什么好?

余青青还讲了很多给莫菲听,莫菲听着听着就想若用电影论女子,眼前这位就是一部好莱坞大制作的惊险片。这和以前余青青讲给她听的家庭生活完全不一样。那时的她,从未提及一句姜佐的不好,它们吵架但没有动手,姜佐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但依然是标准的好老公。这一切怎么就变了样呢?莫菲想,只不过是数月光阴,怎么一切都变了样?

听到最后,莫菲不自觉的抱杯频频喝水。好像正高谈阔论的人是她。故事结了尾,余青青到底还是神情落寞。莫菲没心没肺的问道:“你还想他吗?”这句话并没有什么隐含的寓意,只是莫菲觉得这样事无巨细的讲述让人心生疑虑。余青青倒也回答的干净利落:“想,想他死”。莫菲不由的用韩天桢和余青青做比较,一个是做了第三者寻不到爱情的韩天桢,一个是在混乱中失了爱的余青青,哪一个更可怜呢?

莫菲再看余青青时,她笑的多么灿烂,都有了几分冷冰冰的味道。

这日过后几天的夜里,莫菲半夜醒来,听到余青青低低的抽泣。她听的真真切切,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有翻过身假装自己睡着了。梦里,全是邹远的影子。

这一场风波过后,莫菲和邹远愈发亲密起来。分离的生活平息了细枝末节的火,从前的压力因为彼此距离的拉开也跟着变的无关紧要,房子、钱、父母……没有哪个问题是一时就可以解决的,所以也没有哪个问题能把人逼到绝望的地步。莫菲依然害怕未来困顿的生活,但她心中却重燃了面对的勇气。再回首时,发现当时和邹远莫名的疏离实在也没什么道理。毕竟他们彼此真心相爱。

此时,莫菲与邹远相恋五年,莫菲离开邹远半年有余。

莫菲父母有些着急,几次给莫菲安排的相亲都未果。莫菲现在已经能很好的配合父母的安排,她在轻言细语中尝到了甜头。她想过去的自己多么傻,年老的父母都懂得用怀柔政策。亏自己自持聪敏伶俐,却一直如同孩子一般幼稚。只会用些直来直去的战术。也怪不得心里内伤不断。其实都怪自己用力太猛。因为有了这样的觉悟,一家人从此相处的和和睦睦,再无嫌隙。莫菲父母只是奇怪为何屡次相亲都遇不到合适的对象。便责怪自己从前没有好好的扩大交际范围,多找些青年才俊备在那里。

23岁的莫菲心里也是隐隐的着急,急什么呢?不知道。和邹远的婚事早已在心里定了主意。还急什么呢?莫菲有时会深深的叹气。她想,也许我已是爱情上的queen,但这爱是全部吗?23岁的莫菲不再相信“有爱即有一切”的童话。莫菲是苦恼的,这世上漂亮诱人的王冠太多,但头顶却只容得下一只。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苦恼吧。

第二节做了莫菲的king

我没有机会给莫菲过一次真正的生日,这是我心里莫大的遗憾。我认识她后某一天,她骗我说那天是她23岁生日,为此我们办公室的人一起出去吃了顿饭。吃完后才知道她的生日已过去半年,下一次也还在半年之后。我对莫菲最初的印象是她一双孩子气的眼睛。她的五官长的不怎么精致,只有一双眼睛生的动人。我一直试图找一个词来形容,但几年下来,我还是想说,那就是一双孩子的眼睛,仅此而已。

我们是一个单位不同部门的同事,她初上班时,我已是有8年工龄的“老同志”,在她办公室的隔壁部门当着小领导。新人难免是要受欺负的,偏不知什么缘由,她受到的排挤格外厉害。我常看见她低着头挨训,或者一脸谦卑的在其他人的招呼中跑的欢畅。有时下班了,她也一个人在办公室伏案工作,孤单的背影让人心生怜悯。

她在自己的部门是没什么好人缘的。这从她一有空闲就钻进我办公室和小韩聊天便可看出来。一来二去,在别处不受欢迎的人,偏偏在我这里成了人气最高者。其实,若抛开利益纷争这一层关系来看,莫菲实在是一个招人喜爱的女子。她不是我们部门的人,升迁与薪酬等等与大家各不相干。拔去这些恶俗的干扰,大家眼里的莫菲就是最真实的那个。她的笑毫无深意,她的小心也不是心机,她努力工作没有要把谁踩在脚底下的嫌疑。她的一双大眼睛并非为魅惑或勾引某人而生。莫菲在这里放松着压力,我也时常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别人一道开她的玩笑。

她的出现实实在在是让人开心的。她和我们没有利益冲突。我反复强调这一句,是想引进你的注意,具体注意些什么,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她有时会向我求助,我也乐得在闲暇时帮些小忙。那些在我眼里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她那里关乎“生死存亡”。她常常惊慌失措的跑进我的办公室,不敲门,不打报告。她不是我的下属,倒省了许多满文缛节。她的眼睛清澈而明亮,我看着她时,心里有一些异样的感觉。我自当她是个可怜的小妹。却没有意识到从那时起,我就爱她。

偶尔,莫菲会央求我把她调到自己手下。但我未曾答应过。虽然此事并非我嘴上所言的那样困难。但是,我的心里实在不愿我们变成同事。若在一个办公室里。许多故事因为避嫌便没有展开的空间。我给我们留了后路。这是莫菲所不知道的,就在当时,我自己也只是有些“懵懂的感觉”而已。

莫菲一直很想辞职去找邹远,但这事却一路这样拖了下来。很多次,莫菲都有下一刻见不到邹远就会死掉的冲动,但她终归活了下来。莫菲现在这份工作得来不易。我所在的单位是一家规模庞大,效益颇好的国企。莫菲的父母花了很多精力和钱财才把她塞了进来。比起外面苦苦求生的同龄人,莫菲算是幸运的一个。所以,也才有了日复一日小心翼翼,在夹缝中求生存也不敢轻易辞职的现状。即使在气急败坏时,莫菲也只会跑到我的办公室求我帮她调个部门。

外面有多少人羡慕出入这办公楼的我们。

外面有多少如莫菲一般年轻的女子抱着文凭东滇西跑。

外面的世界,莫菲又岂会不知,这里的压力是温饱后心理层面的。而外面,则是直接挑战生存底线。这些,莫菲又岂非没有体会,他和邹远的过去也是在这样的日子中沉沦的。邹远坐很长时间车来看过莫菲两次。亦从未提过让她辞职的事,反倒邹远曾积极的想朝莫菲所在地区发展,但我们这笑城市却实在没有可容邹远之处。一个男人缩手缩脚的生活一辈子,这是邹远害怕的,也是莫菲所害怕之事。他们就这样成了天河两端的牛郎织女。他们之间的距离也真的就是那道银河,宽阔,深邃,没有相当的功力跨不过去。可这功力,年轻的莫菲和邹远却只修炼到入门。

我有时坐在那里看莫菲和一干人说笑。看到的是莫菲眼睛里藏不住的疲惫。她的事,有些是听韩天桢讲的,有些是莫菲偶尔谈及,有些则是我在夜里细细揣摩出来的。我很讨厌自己的这份用心。我亦只想单纯的看到莫菲含笑的眼睛,不想知道笑容背后的凉薄。可这些,又岂是自己能阻挡的住,若我能轻易的把心灵之门关闭,我不早就成了天下最快乐的人!

莫菲和韩天桢下班后总相约一起吃饭和打发夜晚的时光,后来我们熟识了,也混在一起。从那时开始,我才知道,莫菲是会喝酒的。留着厚重平整刘海的莫菲乖巧的像一个孩子,我以为她从不沾染这些让人迷醉的东西。但是,在饭桌上滴酒不沾的她,在ktv的包间里豪爽的让人吃惊。后来,我渐渐明白,莫菲在太阳落山前和黑暗降临后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她不似其他的女子,她活得更辛苦,她把自己藏爱黑夜里。这个傻瓜,以为天黑了就没人认的出她。

她的情绪变化相当大,有时候是真的快乐,意气风发,对生活充满信心。这时她给我讲梦想和邹远,她说着那些细致入微,真挚缠绵的爱。她说:“我一定会辞职的,这里不适合我,这里没有我的梦想和邹远”再喝两杯,莫菲又变了模样,她拿起麦克风很认真的唱,快乐的歌,伤感的歌通通唱的落寞。我偷偷去拿她的酒杯,她却用全身的力气挡开。仿佛我要拿走的是她的“心”。ktv包间里的昏暗朦胧,每个人心里都有想发泄的理由,喝酒时为了打开宣泄的闸口,唱歌,跳舞都只是为了平复心情。没有人注意到我抢她酒杯时的暧昧,是的,这个动作比什么言语都来的暧昧。当我安静的坐在角落看着那双被酒精迷蒙的眼,她的茫然,她的悲伤,她的笑,我只是想保护她。固然这世道已没有英雄救美的必要,固然我不是英雄,她亦不是没美人。我只想要保护她,这个念头全由心生,不经大脑。

现在我常想,若是早知这一举动会引出日后的故事,那我还会不会这样做。我34岁,她23岁,整整11岁的差距,抵不住我们片刻的相视。

“我爱她”,我知道从那时起我就爱她。

我们的距离在无意中一点一点缩小。我的孩子已经5岁,我一边想象着与莫菲拥抱的情景,一边把儿子的照片放到桌上牵制自己乱走的心。莫菲并不知晓我每日经历着怎样的挣扎,她只会为我忽冷忽热的态度困惑,她以为我是因工作而烦恼。她小心的宽慰我,赞赏我的才能和智慧,那是一种讨好的姿态,仿佛不这样,我就会离开她的生活。她的小心翼翼一次又一次的打破我的防线。她看我笑了,就又恢复欢愉的表情和其他同事继续玩闹。我便知,对我,她只是单纯的好感。她的靠近,也仅仅是无意识的行为。她喜爱在我这里讨得微笑和帮助,她感激甚至崇拜我。如果莫菲的上司也予她更多的帮助,她也会这样对他吧。对于23岁的莫菲来说,对于家庭和事业都相对平稳的女子莫菲来说,这世上的事和人固然复杂,却绝非深不见底。她相信来自心灵的直觉,害怕人性的自私和丑恶。她勉力维系着为人的原则,鄙夷一切刻意而为的肮脏。这也可以说是对她无法在自己部门获得认同的一点解释。

或许她终会明白的。在她34岁的时候,她不会再那样对一个已婚的34岁男人温柔的笑,她亦不会再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看着你,只为讨得一些帮助。她会知道这样做将给对方造成莫大的压力。她也会知道,我看她时,她的一颦一笑,除了魅惑,再无其他。她把我带回了24岁的年青时代,也唤醒了我沉睡已久的爱情,那些久违的激情和冲动。

这一切她都不知道,等她明白时,为时已晚。

我把妻子和儿子的照片刻意设成了手机屏保。我从早到晚不离手机,我一天24小时看着现实的状况拴住自己。可是,当一个男人需要以这样的方式警醒时,一切还有意义吗?

莫菲还是从前的莫菲,自己苦恼、自己迷茫、自己幸福、自己快乐。

可我,却不再是从前那个我。

偏巧此时我的事业顺风顺水,前景光明。莫菲求助的眼神更平添了我几分豪气。我也不是没有犹豫过要帮莫菲从困境中脱离出来,把她庇护在自己的手下。可是,这样一来,心中的许多思量就只有搁浅。对于我的推诿,莫菲很是气恼。她常常会坐在我的椅子上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的翻看,她假装是韩天桢接我们部门的电话,参与我们的会议,装出一副自己人的模样。别人只当她好玩,我却是心中怜爱,也就任由她胡作非为。她还是常常为自己的老板及同事关系苦恼,她向我诉苦,我笑而不答。慢慢的,她大概是觉得我也有许多无法言说的苦衷,就再不提这事了。

她是敏感的孩子,即便是想求我帮忙,次次也只是在嬉笑中提及。我知道她害怕被拒绝,她很珍视在我部门里这份得来不易的轻松快乐。她害怕正式的要求和拒绝会变成新的横亘,断了她唯一退路。我知道自己是自私的,我在夜里睡不着觉,有几次甚至下了决心要找人帮她调动。可惜我爱她,我爱她,因为她是莫菲,不是我的下属,我期望她爱我,因为我只是sunny,不是他的领导,与她的衣食无关。

我在25岁的时候就结了婚,在我的那个年代,25岁没结婚就算是大龄青年了。我是在慌乱中找到了现在的妻子。我们经人介绍,从相识到结婚两月有余。虽然仓促,但婚后的生活倒也平稳安逸。自从5年前儿子出世后,家里更多了几分浓浓暖意,在遇到莫菲之前,我以为就情感这一方面,我这一生一世便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