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生推开门,冲着周笑笑的身影喊:“笑笑,沿着这条路一直走,有问题别忘记打电话——”
周笑笑哪里还顾上回答,更没有因此停步。
抑或,突如其来的飞雪,诱发了她阔别已久的童年记忆。
而且,那个一直暗藏在心底的坚强大哥,就在不远的前方。
车内的两男人,从惊讶着回过神来。
“月生兄弟啊,我算是看出来了,笑笑美女痴迷坚强兄弟,痴迷得不行啊悲剧啊,我这么好一男人,咋就没摊着这好事呢——”
“呵呵,要我说呢,你比坚强兄弟有艳福。就你床周围那满墙美女,哪个不痴迷你啊?都排队等候召唤呢——”
“啧啧,月生兄弟,你这不故意打击我吗?不是她们痴迷我,而是我痴迷她们。性质,懂吗?性质不一样——”
“行了,没工夫跟你扯女人,咱赶紧掉头走吧”
“成。不过,你说说,坚强兄弟咋就能那么牛——哎呀——你咋又拍我后脑勺呢——”
与新区的浪漫或玩闹不同,欧阳兰此刻的心态严重失衡。
看着低头显倔强的豆豆,她反常地予以怒目而视,久久一言不发。
外婆站在一旁,不停地给外公递眼色,示意他赶紧解释。
瞪了外婆一眼,外公拽着豆豆的小手,急切道:“豆豆啊,听外公的话,跟妈妈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你看,妈妈都生气了,对吧?你只要说出来,妈妈理解了,就不生气了呀——”
豆豆鼓着小嘴巴,依旧低头,分明在倔强嘟哝道:“谁让他老在我身上画画的——”
欧阳兰厉声打断:“他在你身上画画,你就能动手打架啊?谁允许你这么做的?是谁教你这么做的?啊?说啊”
突遭大声训斥,豆豆眼泪汪汪,还抬着小肉手上去,仰头抹眼睛:“他就是老在我身上画画——呜呜——就是——”
外公赶忙抬头看向欧阳兰,并起身劝道:“别冲孩子大喊大叫,会吓着他的。刚才,我已经说了,确实不怪豆豆,是那孩子不好在先。再说了,孩子间吵闹,常有的事,你没必要这么认真。哎呀,事情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小题大做嘛。”
外婆站在一旁,愁眉苦脸道:“是啊,这两天,豆豆每次回家,背后都是水笔印,已经换了好几件外套了。兰兰,听你爸的,别吓着孩子”
欧阳兰看着二老,压抑地说:“爸,妈,你们别这样护着他。不管怎样,先动手打人,就不是小事,而且还把人脸扯破了。我已经跟班主任通过电话,班主任说他就是不肯向那小朋友道歉。而且,孩子的家长已经给我打电话了,说话也不好听——”
哪知,欧阳兰的话还没说完,豆豆陡然甩下肉手,哭着嗓子喊:“他老画我,天天画,还老从后面把我推倒在地上,是他先欺负我的,要道歉也是他先向我道歉,他不先向我道歉,我就不道歉,就不——”
值得一提的是,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伸头扯嗓嚷出来。
而且,豆豆的小脸已经涨得通红,煞有委屈到极点的样子。
一时间,因为内心委屈,小家伙倔强异常——
闻听这话,再看这副离奇的倔强,欧阳兰震惊不已。
震惊的同时,急火攻心,便气愤难掩,于是抬手就是一巴掌:“反了你了给我住嘴”
这一巴掌,太突然,直接将豆豆拍坐于地板。
未等二老反应过来,小家伙哇哇大哭,嘴里竟然在嚷:“我要爸爸,豆豆要爸爸——”
瞬时,外婆猛然扑跪在地板上,心疼地紧搂豆豆,也跟着嚎啕大哭:“不准打我的乖孙子,不准打——”
( 遍地诱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