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里有惊讶，意外，悲愤，可惜，还有惧怕。

程执不想看见她的眼神，大手覆盖在她的眼上，“袅袅，别看我。”

心很慌乱，他无措的站在那里，脸色苍白。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没忍住。他以为他们......他不想看见有人离她那么近。

紧紧地抱住他，程执泪水打在她的脖颈，“袅袅，别害怕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

杀人的倒是先喊冤了，什么鬼道理！

苏袅袅自嘲地勾唇，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她看着还这么张狂，背地里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闭上眼，苏袅袅拍了拍他的背，“我没有怕，程执，别哭，我会心疼的。”

若是以前她一定不在乎，甚至庆幸死的不是她自己。可现在，她厌恶恶心，生命像是蝼蚁一样，就算是敌人，她宁愿折磨地生不如死，也不想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

程执泪水流的更凶了，砸在她的脖颈，渗入衣服。

苏袅袅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心疼地看着他，“没关系，死了就死了，比起他，我更喜欢你。”

话是这么说，也确实是真的，可并不代表她会看上杀人如麻的人，晚上睡觉还担心自己小命。

但当前最要紧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真的？”程执沙哑着嗓音，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神。他的目光像是一层薄冰，似乎她的一个眼神就能捅破，如此的脆弱。

苏袅袅闭上眼睛，安抚的轻吻他的唇瓣，从嘴角到嘴唇，轻蹭摩擦。

程执猛地吻住她，像是猛兽一样，吻得她生疼。

他不停地吻，似乎永远也不够。

“袅袅，别离开我。”

“嗯，不离开。”直到睡完你之后。

这些日子程执很黏她，还把雍浩扔给了手下，几乎寸步不离。

“我要睡觉了，你可以出去了。”

苏袅袅瞅着赖着不走的某人，见过粘人的，没见过这么粘人的！

程执有些受伤，她以前那么黏他，可现在......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脑壳痛，要她说多少遍啊！

“没有，我没有嫌弃你，没有嫌弃！”

程执红着眼眶站在那里，抿了抿唇，伸手拉住她的衣角，“不要讨厌我......”

他妖孽的眉眼带着悲伤和害怕，拽着她祈求，带着卑微。

苏袅袅沉默一瞬，伸手解开他的腰带，“不回去就给我睡！”

反正红绳也系了，他总是要给她睡的。

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程执艰难地咽下口水，声音低哑，“袅袅，你说的是真的吗？你......”

他不敢置信，发生了那种事情，她还愿意睡他吗？

苏袅袅不耐烦了，“哪那么多废话，赶紧脱！不脱就滚！”

程执垂下眼睛，睫毛颤动，红晕从脖颈处直直窜上脸颊，整个人红了个彻底。

他慢慢伸手褪去衣衫，只剩下裘衣裘裤。

“继续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