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洒在路边的田野上，天上的云朵分开着，一朵一朵的。

好像离地面很近，又好像遥不可及。

只一瞬间，田野上那金色的阳光便已消失不见。

抬头再看向天空的时候，整片天空都被乌云笼罩着。

刚刚一片一片的云朵，似乎彼此连结在一起，变成了一片巨大的乌云，笼罩着天空。

雾气降落到离地面很近的地方，白蒙蒙的一片，似乎将眼睛和心都蒙了起来。

雨线慢慢地从不知明的地方降落，一丝一丝的雨无声地落在地面上。

雨线落在车子的玻璃上，程之语伸出手去触碰玻璃，心里仿佛也一片雾气蔼蔼。

今天早些的时候，他们就发现顾廷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小别墅。

当他们一行人发现顾廷离开后，就开始启程前往集州市的山城基地。

“你昨晚睡的好吗？”程之语缓缓地开口，她没有回过头去看着唐初墨，只是透过车的玻璃看着唐初墨脸上的表情。

车窗在快速疾进的过程中，不单单装载了快速倒退的风景，还映照出唐初墨和程之语两人的表情。

程之语脸上失去了笑意，眼中带着忧伤地看着唐初墨。

她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开口问，因为一旦开口问了，他的回答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那么很可能

如果不开口问出来，她的心又难以再靠近他一步。

因为角度的关系，唐初墨并没有看到车窗映照出来程之语的倒影。

唐初墨转过头看着程之语的后脑勺，他脸上微笑着，一如往常的温柔，“我昨晚睡的挺好的。”

他并不知道程之语昨晚醒来了，所以他对程之语的这个提问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很日常的提问。

原本他有想过要不要告诉程之语昨晚的事情，可是如果告诉她了，那么六芒星和月主的事情就要被重新提起。

原本计划和五大集团之间就是一个互相对立的关系，而自己的身份这么特殊。

她如果误会了自己，觉得自己是带有目的靠近她的，那又该怎么处理？

里面牵扯到太多的事情，到时候，可能又是一个很漫长且复杂的讨论。

当六芒星和计划出现了冲突的时候，他害怕程之语会为了他，将他推开不再要他继续陪伴她走下去。

他不想程之语知道他为了她放弃了月主的位置，他更不想给程之语任何的压力。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陪着她踏上这个征途，做一个保护着她的人。

“你一整晚都没起来吧？我觉得你好像睡的挺好的。”

程之语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内心到底是怎样的，只是感觉到自己在不断的摇摆着，她甚至有些后悔问出了这句话。

唐初墨有一瞬间想要说昨晚起来和赵礼扬喝酒了，可是他却不想让程之语担心自己。

“没有，我昨晚一整晚都睡得挺好的。”唐初墨伸出了手，温柔地摸了摸程之语的头。

一下子，程之语失了魂。

她仿佛回到了昨晚的那个阳台，看到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