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冯一起工作这么多年,有些事情只要简单提一嘴,我们便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陈总,那事情就这么定了?把最新的og染织一体机,发给东辉和凌纺,然后把大元集团晾在一边?”老冯狡诈的叼着烟,朝我眨了眨眼睛问。
“嗯,接下来咱们就坐山观虎斗,看着他们这些巨头厮杀吧;这事儿你不用管,由我来跟龙矿那边沟通就行。”说完我站起身,想了一下又说:“多跟苏总那边沟通,加快咱们新厂区的建设进度,将来新建厂区里,一律安装og最新的染织一体机。”
“好,我马上就去会议室找苏总。”应下这句话后,老冯端着紫砂壶,夹着手里的资料,就朝会议室走去,我也赶紧回了办公室,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全国市场领域内的竞争,纷繁复杂、局势多变,绝不是像之前,我们在乳城对付天仁集团、东山集团那么简单。要想统一整个北方大区的染织业,让我们蓝蝶变成行业寡头,说实话很难,同时还要伴着很多的不择手段。
但经商就是这样,慈不掌兵、义不养财,如果我还本着一种“道义”的原则,本着“与人交好”的心态去做生意,那只能说我太过单纯,难听点就是太幼稚!时至今日我早已明白了一个道理: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拳头和实力,才是最硬的道理。
大师傅够善良,可偏偏有人不放过他;我也够义气,替乳城帮教训孔祥龙,出了他们心底的恶气,可结果我什么也没得到,还被人白吃白喝的一顿;所以社会是现实的,哪有那么多人情世故可讲?只有拳头够硬,别人才不敢小看我,我才有能力庇佑大师傅。
抓起手里的电话,简单思考过后,我就拨通了何棠姐的号码。
“何棠姐,现在说话方便吗?”我摸起旁边的烟问。
“是陈默啊,这两天我都快被那些大集团派来的采购商烦死了,现在一帮人赖在我们办公楼大厅,就等着采购新机器;如今我连下班回家,都得绕着后门走,不然被他们黏上,可就有得我受了。”她一边抱怨,一边又问:“哦对了,你那边琢磨的怎么样了?如果实在为难的话,咱们就一刀切;新型机器只发给南方企业,你们北方市场上的那些染织公司,就不用发了,免得将来成为你们蓝蝶的威胁。”
我摇头一笑道:“该卖还是得卖,龙矿耗巨资研发出来的机器,如果不趁机赚一笔,都对不起那么先进的技术。这次打电话,我就是有个问题想咨询你一下。”
何棠一笑说:“行了,咱们谁跟谁,有话直说。”
我立刻点头道:“og机器上的耗材配件,使用寿命大约是多久?这些配件是龙矿独有,还是其它厂商也可以生产?”
“这你就外行了吧!”提起专业领域,何棠立刻自信地笑了起来,她说:“一台og机器生产线,只要保养得当,使用50年都不成问题;而以目前国内染织界的采购量,估计最多也就能消化7000台。所以我们总不能卖出这7000台以后,过50年再重新生产吧?要是这样的话,咱龙矿集团不早就饿死了?”
“所以你们把最大的盈利点,放在了售后服务和机器改造升级上,用这个方式来赚钱对吗?”我赶紧问。
“没错!og机器上的大多数精密元件,都只有我们龙矿集团可以生产,别的厂家就是想模仿,也模仿不来;所以染织商的机器一旦出了故障,便只有咱们公司可以处理。而且我们压缩了机器上,一些耗材元件的使用寿命,几乎一到两年,耗材元件就必须要更新一次,所以这才是咱们最大的赢利点。”何棠语气狡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