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善心的嘛!”我饶有兴致地问了她一句。
“善心还算不上,我捐这些钱,也不是为了这些孩子。”云澜淡淡地笑着,但语气里却充满了冷漠。
“那你是为了什么?”我皱眉看她问。
“为了赢你一次!选拔赛我没能赢你,在捐款上胜一次,我心里也能平衡点儿!如果你不想让我赢,可以继续捐啊?你捐5500万,就能继续打压我了不是吗?”她得意地笑道。
“你恶不恶心人啊?至于吗?本来好好的一个慈善义捐活动,被你这么争强好胜的一搞,都失去它原本的意义了!”我皱着眉,刚刚对她产生的一丝好感,瞬间烟消云散。
“我就是要恶心你,让你不要太得意!有本事你就捐,没本事的话,就给我认怂!”云澜依旧淡淡地笑着,还抬手指着前面的孩子说:“你看看这些儿童,多可怜啊?!那个孩子,是不是眼睛失明了?这么小,怪可惜的;还有那个孩子,天生的畸形吧?你看她嘴巴都裂成三瓣儿了,真丑啊!陈默,只要你拿出足够的钱,这些孩子都能得到医治哦!”
我直接皱眉说:“你少给我来激将法!幼稚!”说完,我直接转头不再理会她。
我不是没有同情心,只是和云澜的目的不一样;她早晚会退出东商会,手里的钱都捐出去也不妨事;可我不一样,我必须得借助排名,靠上东商会这颗大树。
好在云澜这么一捐,倒是带动了不少人,在保证自己名次的前提下,那些前十名的选手,也陆陆续续拿出了部分资金,捐到了这个福利院组织里。
新一轮的捐赠过后,女主持长长舒了口气说:“非常感谢大家献出的爱心,但不幸的是,资金还差一些;今年我们东商会,并没有拿出这方面的预算,来救济福利院;所以还是希望大家能伸出援助之手,再捐献一些,权当是为了这些孩子的未来!”
说完,男主持人立刻接过话茬道:“孩子们,咱们现场为这些大哥哥、大姐姐,唱一首歌好不好?”
“好!”那些台上的孩子,参差不齐地回答道,因为有很多是聋哑人,他们压根儿就听不见主持人的话。
下一刻,背面的大屏幕上,瞬间亮起了影像,音乐也跟着随之奏响;好熟悉的旋律啊,歌的名字叫《明天会更好》,记得当年,我陈默还一无所有时,正是凭借这首歌,让我们蓝蝶厂里的孩子们,拿到了歌咏比赛的冠军;也就是从那次起,我认识了彩儿的爸爸,有了后来发生的一切。
大屏幕上,是福利院孩子们生活的影像,有的孩子腿脚残疾,却酷爱体育,拄着拐杖在操场上赛跑;有的孩子看不见东西,手指却十分珍惜地摸着那些盲文;还有的孩子听不见声音,却趴在一架旧风琴旁边发呆,那颤抖的小手,做贼一般地想要按下琴键。
歌声环绕耳畔,不觉间我的眼眶早已湿润;“让我们的笑容,充满着青春的骄傲,让我们期待,明天会更好……”
那歌声虽不好听,但却是那样的动人,每一个字,都是这些孩子们,从心底对未来的呐喊啊!
一曲终了,男主持人又说:“有家国外的医疗团队,现在就在门外等着呢;他们要带着孩子们到国外医治,但能带走多少,有多少孩子被医治,就全看你们的了!”
主持人话音刚落,有个洋老外就走了进来,直接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先生,很遗憾,时间要到了,我们的专机必须马上出发!还有,我们不是慈善团队,所以钱要马上打给我们,你们现在,还有一分钟时间!”
听到这话,如果现在借手机,给蓝蝶厂打电话转款,明显已经来不及了;毕竟大额转账的话,异地办理至少要半天时间。
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我深吸一口气说:“等一下,我全捐了!这些孩子,能带走多少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