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澜挂掉电话之后,我的车已经开进了市区;深吸一口气,我放慢车速问:“现在云家你应该是回不去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听我这么问,她竟然猛地转过头,泪眼婆娑地抓着我胳膊,特别用力地看着我问:“为什么?你告诉我这都是为什么?我那么努力,那么为云家着想,可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我能怎么回答?只得长长叹息道:“可能这就是生活吧,你将有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只是我不明白,你好歹是你爸爸的亲女儿,即便你母亲去世了,他也用不上为了争夺家主的位子,对你痛下杀手吧?这在伦理上说不通!”
“父亲就是个变态!他虽为家主,却没有实权!爷爷没死前,都是他老人家幕后主事,爷爷死后,又把权利下放给了长老会;所以这些年,爸爸一直活得很憋屈,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他有企图心了;只是没想到爷爷,要让我代替他做家主!”云澜狠狠咬着嘴唇,泪流满面地说。
“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现在云家出了这档子事,你打算怎么办?别指望我,我跟你可不是朋友。”这话虽然绝情,但我还是要说,我和云澜本来就是对手,刚才我还舍命救了她,就已经够意思了。
可她却低头不说话了,过了好久,才再次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道:“陈默,谢谢你!前面停车,把我放下吧,还有那个秘密,我本来只是想耍耍你,不打算告诉你的;可现在啊,呵,告诉你也无妨了。”
我再次放慢车速,停到了一家宾馆门前说:“到底是什么秘密?”
云澜抿了抿嘴说:“范国宾的老婆,早年患了偏瘫,如今一直卧病在床,请了很多大夫也没能治好;而范国宾也很痴情,这些年一直未娶,始终照顾着他这个痴呆老婆;曾经我打听过你的消息,好像你会什么医术,治好了不少神经性疾病;所以陈默,如果你能治好范国宾老婆的话,保不齐整个创新大厦的资源,都会朝你倾斜;这就是我所说的秘密,价值应该不在孔家五处产业之下吧?!”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自觉地握了下方向盘,看来这还真是个天大的秘密!难怪之前,云澜说只有我能做到,或者说,只有神阿婆能做到;这病真要是能给治好,那我可就是范国宾天大的恩人了,届时各领域的技术都拿到手,我们东商会的实力,将会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好,咱们算是扯平了!云澜,你注意安全吧,云家势大,如果你爸爸真想害你的话,可能你跑都跑不掉!所以,你好自为之吧。”皱着眉,如果真这么一走了之的话,我又觉得自己太没人性了;我们算朋友吗?应该算不上吧?!可我就是放不下心,好歹相识一场,我真不想看着这样一位可敬的对手,这么漂亮的女人,被人给抹掉。
“要不这样,你去坪山吧,到了找一个叫老猛的人,或者去找黄大发,他们都能保护你安全!在坪山地界,我说了算,你们云家去了也不好使。”我说。
可云澜却苦涩一笑,落寞地推开车门说:“谢谢,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生死有命,咱们就此别过吧。”说完,她微微躬身,那孤独的身影,直接朝着路边的宾馆走去。
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又摇下车窗点上了一支烟,因为我在犹豫,要不要将她拉入东商会!平心而论,云澜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现在能够保全她安危的势力,也只有东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