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弥漫上来。

眼尾则是一抹异样的猩红，情绪激动之下身体产生的这种反应，使得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类，更像是恶魔。

“小徒儿，为师没……没事……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然后。

“哇”得一口，吐出鲜血来。

正好。

喷在了帝烬天的胸前，他今日穿得是一件银灰色的对襟长袍，更衬托出他高冷的气质，他在全世界的面前都高冷，但唯独在她面前，是个很暖的小徒弟。而当鲜血染红了他这件银灰色长袍时，帝烬天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像是被一只大掌紧紧撰住，几乎要被捏得粉碎，完全不能呼吸，脑子里嗡嗡嗡一片，理智也炸开了。

他好看的薄唇微张，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只是伸出手，帮她把嘴边的血迹，给抹去。

而那些血，好像怎么都擦不完。

就这样，他面色惊恐，眼底深处有压抑的脆弱，眼角泛红，不住地给她擦，直到擦的自己的手上、袖子上，全部都是红红的，也没有停止。

星雾愣住了：“……”

小徒儿这个表情，怎么要哭了似的。

那么绝望，那么脆弱。

她是不是，下料有点儿猛了，演戏演的太投入，有些过了？

可是。

她确实是按着三日毙这种毒药的实际效果，来演的啊，血量和病重程度，基本上没有误差，就是为了让幕后黑手看到了不起疑心。

帝烬天看了看虚弱无比的她，又看了看自己满是她鲜血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晕血。

在沙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帝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