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真是相当复杂。
简夏突然意识到:“杜君,好像咱宿舍,很快就要只剩我们两是单身狗了。”
杜君欲哭无泪:“我要加油了。”
简夏托腮:“可我想搞事业,还是先搞事业吧。”
沈家,沈伯庸靠在床||上,看着床边椅子上坐着的长子,神色阴沉得厉害。
“这混账小子跟着你长大的,你是怎么教他的?”
沈兆山眼帘垂着:“是我疏于管教,这孩子向来懂事,我以为不用多加管教的。”
沈伯庸气得直喘气:“你给我叫他们研究所的领导过来。”
沈兆山瞥了他父亲一眼:“您要做什么?”
沈伯庸伸手捶了捶胸口:“不让那混账小子吃点苦头,他是不会听我的话的。”
沈兆山也默认了他父亲的说法。
兆铮这孩子就是过于顺风顺水了,二十九岁便已是所长,人生没经历过什么磨难,对生活的认知不够,也比较自私一点,不太顾虑家人的看法。
沈兆山毕竟是京都科院的副所长,他给研究一所的所长打了电话,那所长是他的老战友,两人相熟。
“老庄啊,你有空的话,晚上去一趟西郊公馆行吗?”
庄所长赶紧道:“怎么了?老领导有什么指示要传达的吗?”
庄所长也曾经是沈伯庸的旧部,对那位老领导很是敬重。
“指示谈不上,我父亲最近身体不太好。”
“你怎么也不早说啊,我晚上一定去探望老领导。”
“行。”
晚六点,庄所长的秘书开车将他送到了西郊公馆大院外头,沈兆山亲自迎接,两人寒暄了一下,庄所长带着各色补品,进了后院屋子,一看到沈伯庸,立刻上前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