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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小子从小就被信蝉磨成精,不任意对人透露想法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他知道丁筠和你之间的事吗?”

佟玉树一脸戒备,“他无从得知。”

雷干城看到老友的表情,马上举起双手致歉,表示自己多管闲事、问错话。

佟玉树这才缓下脸,注目紧盯雷干城如断剑的右眉,其尾处被一道银白色的鱼骨疤纹截岔开来;这是当年雷干城初次带兄弟去跟人要回地盘、互争雄长,被仇家撩下一刀的结果。

疤虽小,但却像一枚入地狱门的锁记,毁了他的斯文,却添了几分危险的魅力。自此,良家妇女见了他这引人侧目的铁汉,大多不敢正眼瞄他,但是却又会捺不住他亦邪亦正的外貌而多看他一眼。

不过,也好在他眉上这一刀替他破了相,让他往后不必板着脸,便可去吓吓地痞小流氓,要不然,没人会相信外表刚正热情的雷干城会是黑社会人物。

佟玉树藏住眼底的笑,清着喉咙,问:“你打算瞒阿香到什么时候?”

“能瞒一辈子,就瞒一辈子。”

“然后远远地躲在自己亲生侄女身后,看着她成长,永不相认?”

雷干城无奈地说:“我不是不愿,而是不能。我哥宰了一个污官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中原帮的龙头。我认了她,等于替她签下死亡证书。”

“阿城,都十五年了,也许从云哥的宿敌早就将这檔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没忘,对方也绝对不会忘。”雷干城一改以往戏谑神态,严肃地道:“你以为在我爸和老哥相继死亡后,我还能安然无恙的活到规在,是因为我运气好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对方一定假定自己的把柄被我爸和我哥揪到,才会让我多活几年,以便跟踪出当年去日本替我哥收尾的女人的下落。”雷干城话到此,无奈地苦笑出来,“丁秀这名女子真是不简单,行事果决,又有急智,当年去警局收尸,事先将阿香的头发理光、替她换上男儿装以俺人耳目,要不是她死前联络上我们,我们就算把着旧线索,查进自己的坟墓里也不会有结果。”

“但丁秀已经死了,死前也没透露过任何蛛丝马迹,也许她对整桩事并不知情。”

“我老哥的仇家并不知道。”雷干城轻吭出一句话,神色凝重地想了好一会儿后,才摇头,表示不愿再多谈,“这件事就这么搁着吧,如果青云把他以为的真相透露给丁香的话,你就帮我代认她吧。”

“他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他甚至挑明会负起照顾丁香的责任,以回报丁秀当年启蒙的恩惠。”

雷干城觉得好笑,二郎腿一跷,肘往桌上一抵,消遣一句,“这还不算多管闲事是什么?”

佟玉树两臂环抱,犹豫一秒,轻咳一声,才慢吞吞地说:“青云爱上丁香了。”

雷干城的笑彷佛被老友的话吃掉一般,呆了好几秒,才瞠目傲然道:“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