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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怎么可能会不上钩。《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你这件衣服等于闪着‘我等着你来调戏我’的记号,如果他再兴趣缺缺的话,他这个大哥大就该急流勇退,转行敲木鱼去了。”

佟信蝉白了于敏容一眼,“当初挑这件衣服的人是你,现在你反倒说些风凉话来消遣我。”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她冷冷地说:“我对自己有信心得很,我是对那个‘雷公’没信心。”

于敏容可是比她乐观多了,“a计划不行,我还有更限制级的r计划,包准他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这么有把握?你也是循着女人的第六感吗?”

“不,是循着常识判断。”于敏容将红艳艳的晚宴服摊吊在自己胸前,贼贼地朝她一笑,眨眼道:“善舞的国王碰上会跳舞的女巫,四目相望的结果是跟王子在台阶前“意外”地捡到灰姑娘丢掉那只玻璃鞋的后果一样,姑且不论她是不是故意留一脚的。”

佟信蝉龇牙,强扮出崇拜的笑容,“继续掰啊,我好期待你惊世骇俗的结论。”

于敏容装作没看见,大发谬论,“那当然是欲求不满地想见灰姑娘的那只香港脚滑进那只鞋里,然后就近取材地找个合法的洞钻,纾解一番啊。”

佟信蝉听得两眼大睁,不认识她的人怕是误会她被于敏容的话吓到,不料,才转回身就见她眼缝儿一挟,拧出一滴泪,噎不住气地说:“我发誓,往后若生了孩子,打死我都不推荐他们看童话。”

“那是以后的事,等你将来怀孕,真的从产门里‘大出一个西瓜’后再操心吧。现在,熊猫小姐,瞧你一笑,就把睫毛膏弄糊了,你的隐形眼镜慢点戴,我得重新帮你补妆。”

“何必大费周章,反正我们都会戴面具,吓不着人家的。”

“我倒从没想那么远,只是担心你会吓破紧贴着你的面具罢了。”

今夜是位于小雅酒店地下室的“rouge”夜总会每周一次的社交舞之夜,也是淑女之夜。凡年满十八岁以上的女宾,即可免费入场,加之不需以真面目示人,所以结伴到此一游的女宾是趋之若鹜,各行各业都有;从好玩心与好奇心等重的大学女学生、事业有成的单身上班族到结过婚的良家妇女,甚至还有年过半百阿妈级的人物受到老夫怂恿与鼓励,背着儿媳、孙子出来见世面,增加生活情趣的。

不过既然是各行各业都有,打算利用这个机会鱼目混珠、钓凯子的特种营业小姐也不少,经验老道者大多数是作正经打扮入场。如果她们是抱着“以舞会友”的单纯念头来光顾小店,做头家的人和气生财,没有赶人出场的道理,只可惜,十之八九都是心存做交易而来。

她们不是不知道绰号“雷公”的城哥订下的规距,只不过心知这里的男宾身分来头皆不小,出手自然阔绰,不贪个苟且来捞一笔,简直就是出卖自己的智商。不幸,魔高一尺的守门警卫的嗅觉似乎跟狗一样灵,只要一侦测出狐狸尾巴,当下张臂拦人,要求参观证件,并验指纹。

于是第一关免不了会刷掉一些不够聪明的货色,余留几个道高一丈的小姐进去。可是,进得去并不表示就可高枕无忧、任性妄为,她们还是必须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不露出“鸡”脚,暗地寻找好下手的凯子钓。

偏就在每每要钓上手时,就被和颜悦色过了头的鸡婆工作人员拆穿西洋镜,鱼贯地请进一间办公室,要求拿下面具,并由邢谷风代为劝戒。其警世文般的内容,枯燥乏味得要命,远不及他那张俊俏的脸和雄壮威武的体格够瞧。

无论如何,自从雷干城开放周五为淑女之夜业已三年,其手下一堆左右前后“护法”

虽然抓得紧,但大抵念着大家都在江湖上讨饭吃,不愿将她们送交警局,再加上他交代手下处理她们的态度总是客客气气,让她们从后门出去时,还能保留最后一份做人的尊严。

真可惜他对经营牛肉场兴趣缺缺,要不然,她们一定衔环结草赶来效劳,即使被恩客操到死,也要让他成为北部生意最旺的“大盘牛肉商”,唯一的前提是,他得比其他皮条客多分她们三分红,要不然,抵死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