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2 / 2)

褚翊零把车就直接扔在了路边,跟着白西柠坐汽车一起去了医院。

一路上白西柠又急又难受,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脑袋里全部的想象力都用上了,生怕白父出点什么事。

恨不得马上飞过去,现在就知道才好呢。

褚翊零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能让她这么着急的除了她师傅,应该就是他岳父了。

只是一直握着白西柠的手,无声地给她力量。

帝都的夜景其实是很美的,灯火流光,黄晕下的零星路人,油的发亮绿树和微风。

坐在车里,可以有一个视角很好的欣赏。

若是往日,白西柠也许会有兴致欣赏,但此刻,她视若无睹,心里装着的只有白父。

下了车就直直的跑进医院,褚翊零匆匆的和助理说了句在这等着,就也急忙的跟上去了。

进去问了医生,才知道白父已经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了。

医生说,病人只是长期劳累,又加上年龄较大,造成心肺劳累。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也要注意,否则极有可能引发猝死或心肌梗塞。这次送来的还算比较及时,正好赶上一个大夫换班碰上了在路边晕倒的白父,就把他送进医院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白西柠紧握拳头,骨节发白,差一点手就破了都不知道,还是褚翊零发现的。

他赶紧掰开她的手,又吹又揉,以防真的破了。

长期劳累?

她怎么不知道白父看上去儒雅温和,还会长期劳累。

白父不是什么工作狂,公司的事她虽然知之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绝没有到如此拼命不可的地步。

那就是说白父想要工作,或者是想要用大量工作来麻痹自己?

因为什么麻痹自己呢?

不是钱,就是情,难道是和白母有关?

她走到了医生说的病房,只在门外,却迟迟不敢推门进去。

为什么就这么复杂呢?

自她来到这里,就总感觉白父就像一个谜团,她能感受到其中真切的情意,却总是看不明白。

她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就只想好好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呢?、

病房里白父还昏迷着,麻药的劲儿还没过。

白西柠知道白父没什么大事,心也就放下了一半。

刚才的一直绷着,又胡思乱想,出了一身冷汗,这会儿卸了力,整个人就软了下来。

褚翊零看出她在病房外的犹豫,扶着白西柠在走廊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抱着她,试图给她一点暖气。

白西柠木着眼神,也抬手回抱褚翊零。

脸埋在褚翊零怀里,无声地掉着眼泪。

大概有后怕,担心,恐惧等夹杂,复杂不辨。

褚翊零轻拍着白西柠的后背,没有说什么。

却把有我在,有我可以依靠的这种安慰,传递给她。

白西柠一开始还是无声的哭,褚翊零这一动作引得她直接就哭出声来,抱着他,难受又委屈。

褚翊零不明就里,还以为是他把她弄得又哭了,也不敢怎么样,手足无措。

抱着她说话安慰,断断续续,语不成句。

又给她擦眼泪,拿着袖子仔细的抹,一点也没弄疼她,平时爱干净有洁癖什么的什么都不顾了,却越抹越多,眼泪不要钱似的流。

谁知道,多年以后,令人闻风丧胆避之不及的商界大佬,年少时会因为女友的眼泪而慌了阵脚,无可奈何呢。

良久,大约是自己也知道哭得太久了,她就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