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女王储(2 / 2)

“虎父无犬女,理当如此啊!”

望月静熹被他捧得差点下不来,幸好这时,望月照城出来了。

他朝那男子微微一欠身,“二殿下!”

望月静熹眼角跳了跳,这小青年竟然是二皇孙长陵泽,忙朝他鞠躬行礼,歉然道:“抱歉,二殿下,臣刚刚失礼了。”

长陵泽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泽与望月小姐相谈甚欢,哪有失礼了,望月小姐快别这么说。”说罢,他朝望月照城笑了笑,“听说老校长回来了,改日我一定得去拜访拜访他老人家。”

“欢迎之至。”

正说着,有个内侍跑了过来,“外相大人,陛下宣望月秘书官觐见。”

父女俩都是一愣,心里都在疑惑成和帝这个时候要见她是什么用意,她一个芝麻绿豆小官,能和他谈什么?望月静熹忧心忡忡地跟着内侍走了。

成和帝与女王储亲切会谈后,突发奇想叫来内侍问望月静熹可随同她父亲一起来了,得到肯定都回答,便让内侍宣她进来。

望月照城身为外相,是要陪同女王储去下榻的酒店休息的,一并提交一份晚上七点成和帝会在国宾馆宴请她的请柬,虽然这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行程,可礼节不可废。

望月照城匆匆朝长陵泽行了一礼,带着他随行的工作人员径直去了太极宫外等女王储。

长陵泽靠在栏杆上,站姿慵懒,十分的吊儿郎当,一点也没有刚刚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要是被内庭司那几个老家伙看见了,指不定又要吹胡子瞪眼珠了。

长陵渊从游廊的拐角处走了出来,看着直皱眉,他自己行立坐卧一向循规蹈,人前人后都会严格要求自己,见弟弟这副要坐相没坐相,要站相没站相,就十分恼火,不过,恼火归恼火,他并没有直接斥责长陵泽,毕竟人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钢琴练得如何了?”

玥国皇室成员每个人从小都会选择一种乐器进行学习,不仅仅是陶冶情操,提高气质与形象,更重要的是能有一份精神寄托,皇室成员又不能像普通民众一样出去找工作,更不能参政议政,所以,他们大多在音乐上多有建树,很多皇室成员还是着名的演奏家呢!长陵泽要在今晚宴会上为女王储演奏。因此,长陵渊才有此一问。

长陵泽一耸肩,“大哥放心好了,我不会跟不上你的节奏。”

长陵渊“嗯”了一声,欲言又止,像是不知从何说起,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长陵泽好脾气地等着长陵渊说话,他可是非常了解自家大哥的,很喜欢说教,活得跟七老八十的老大爷一个样,不过,近几年不怎么教训他了,倒是每次看到他一副没规没矩的样子就没什么好脸色,这会儿脸上也是一如既往地挂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于是,他就更加卖力地凹造型了,这几乎就成了他快乐的源泉,就想看到自家哥哥一副想说又有所顾忌不能说的憋屈样,在这一点上与望月静熹的想法倒是有点异曲同工,因为她也时常逗她的男朋友,无可奈何又不得不让着她的表情,让她觉得十分可爱。

“你平时注意一些,撩拨女孩也得分清场合。”长陵渊有些生气,任谁看到自己女朋友被别的男子大献殷情,都会生气的吧?更何况那个男子还是自己的弟弟。

长陵泽诧异地一抬头,眯起眼打量着长陵渊,心想,他可是从没在这方面批评过我。可能长陵渊自己还是一条大光棍,自觉没资格批评弟弟。

长陵渊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僵直着身子,走了几步,站在廊下,看向不远处开得正热闹的花丛,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然而,微红的耳朵尖已经出卖了他。

长陵泽立刻捕捉到了长陵渊的反常,挑眉道:“大哥,原来你看上了外相的女儿了?唔,这就不大好办了?”长陵泽身为皇室成员,虽然远离政治中心,可里面的弯弯道道还是清楚的,比如权臣是不可能跟皇室成员扯上关系的。

长陵渊抬眸看了看他,心想,还用得着你来告诉我不好办?便没搭他的话茬,“不早了,先去准备准备吧!”打发走长陵泽,他鬼使神差地走去了内室。

另一头,望月静熹随着内侍进了福康殿内室,等着被召见。

“陛下,望月秘书官到了!”

成和帝抬了抬手,示意内侍让望月静熹进来。

望月静熹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便垂手立在堂中央,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研究起大理石瓷砖,倒是没了上一次见成和帝的游刃有余。

成和帝低低地笑了一声,“静熹,今个儿见了朕怎么这么拘谨了?”

望月静熹微微抬了抬头,大方得体地回答,“陛下,召见臣,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吩咐,所以……”她没往下说下去,让成和帝自己去脑补,她要是说了什么惹他生气了,气出个好歹来,她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你这孩子……”成和帝笑着伸手点了点她,“叫你来没别的事,就是晚上的晚宴,想让你来做朕的翻译。”

望月静熹闻言,诧异万分,他这是有何用意?通常皇帝的翻译都是内阁给内庭司安排好的,不会轻易更改的。

成和帝看出她的犹豫,故意板着脸,“怎么,静熹是不愿意给朕做翻译了?”

望月静熹忙诚惶诚恐地表忠心,“不是,能为陛下服务是臣的荣幸,只是,这翻译都是提前安排好的,突然换人,臣怕会影响内庭司接下来的安排,而且臣还什么都没准备呢,怕到时候在各国大使面前丢了玥国的脸面。”

成和帝这才缓了脸色,笑道:“只是一个宴会,又不是探讨国家之间缔结邦交的大事,朕听说你是外相的私务秘书官,这种大大小小的晚会,你没少出席吧?你还会出差错?朕不会从头到尾待在那的,你放心好了!”

望月静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她放心个毛,只是做个翻译她还不是信手拈来,反正这种大杂烩似的宴会她不说参加过一千场,百八十场还是有的,可是为什么要她做翻译啊?不说其他人,就她那位外相大人知道了还不得撕了她,上次在议会上,她大言不惭地反驳了内务省官员,回到外务省,她就被臭骂了一顿,还被警告不要当出头的椽子,让她最近夹着点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