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珍爱生命,远离毒品(2 / 2)

那时,他还不以为意地说,“嗐,我就是瞧着好玩,尝尝鲜而已,”

她气得发抖,上前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尝你妈的鲜,你今天要是敢碰一下试试!”

他被她一巴掌打懵了,除了父亲在他小时候抽过他,还真就没人再敢打他,更何况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他的耳刮子,于是,少爷脾气上来了,梗着脖子,扬言要跟她绝交。

现在,想来自己还真是无知又可笑,新雪旻抹了一把脸,又开了一瓶酒,对着瓶嘴直接往嘴里灌。

新雪景刚听到关键的地方,新雪旻就冷不丁停了下来,又是哭又是笑的,还猛地往嘴里灌红酒,不知道他又在撒那门子的疯,于是,上手夺过酒瓶,问,“后来呢?”

“后来?”新雪旻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往后一靠,“后来,她不知道找了什么关系,硬是把我从欢乐场里拉出来,带到了一家戒毒所。”

新雪旻眼神涣散地看着对面墙上的夜晶电视屏幕,仿佛又回到了当时。

“你干嘛把我带到这种鬼地方来?你是不是忘了咱俩已经绝交了?”新雪旻色厉内荏地冲着望月静熹的背影喊。

望月静熹回过头,冲他阴侧侧地一笑,“带你看个好玩的,放心,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的。”

这时,有个高个子的黑人走了过来,新雪旻下意识地就要逃,望月静熹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一个回身,一把抓住了新雪旻的胳膊,瞪了他一眼,一语双关地说,“跑什么?没会人吃了你。”

她紧抓着新雪旻的胳膊,几乎是拖着他跟在那个黑人后面,走过了一条长长的通道。

他们来到一个小单间,很像电影里的牢房,他透过栅栏,往里看。

房间里几个穿白大褂的壮汉正一个瘦成骷髅的男人,男人虽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可力气却异常的大,不断地在那几个壮汉的手里挣扎,壮汉们左支右绌地按着他,忙得满头大汗。

突然,那男人也不知怎么地挣脱几个壮汉的控制,跳了起来,几个大步朝铁窗处的新雪旻奔来。

一只骨瘦如柴的手伸到了新雪旻的面前,新雪旻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只血迹斑斑的手的主人就被拖倒在地,脑袋被按在了地上,深陷的眼窝里泛着红血丝的眼珠定定地看着新雪旻,嘴里不停地喊着,“给我,给我,给我!”

这时,一个壮汉在百忙之中抽了一只手出来,从旁边的箱子里取出了一只注射器,狠狠扎进了男人的皮肤里,随着透明的液体进入男人的身体,男人挣扎的幅度渐渐地小了,及至后来完全不动了,几个壮汉就把他随便往简易的木床上一扔。

新雪旻看到那男人裤裆处湿了一大片,一团肉糜似的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像一具刚死去不久的尸体,散发着难闻的恶臭。

新雪旻到底只是一个温柔乡里长大的公子哥,见不了这么血腥又残忍的场面,长连忙转身,跑到墙角,吐了。

望月静熹抱着胳膊,靠在墙边,慢条斯理地对他说,“看见了吗?这就是尝尝鲜的后果,他的今日就是你的来日。”

后来,她不顾他的挣扎,又拖着他看了好几个有不同程度毒瘾的吸毒者,无一例外,他们的脸上都有一股死气沉沉的暮气,徒劳地挣扎过后,只是再一次麻木地待在那里,过着没有尊严的猪狗牛羊一般的生活。

他脚步虚浮地跟着她走出了那噩梦一般的地方,终于,无以支撑地摔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要摆脱掉刚刚那令人窒息的感觉。

她上前踢了他一脚,近乎冷血地说,“人之所以能够从所有的动物里脱颖而出,就是因为有了认知注。你连基本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我看你也只是空长了一张皮囊,内里的瓤跟那里面的东西没两样。”说着,她用下巴点了点戒毒中心的大门。

新雪旻终于奔溃地嚎啕大哭了起来。那只踏进深渊的脚被望月静熹拽了回来,从此之后,他就只在寻欢作乐场里单纯地吃喝玩乐。

“在异国他乡里,受到白人的歧视与孤立时,是她帮我克服了整日的惶惶不安,我失恋时,她一边骂我是蠢货,一边陪我买醉,还有好多好多这样的事啊!”顿了顿,新雪旻哽咽着说,“大哥,你知道吗?即使知道是她一手策划了这场丑闻,我依然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

新雪景沉默地听着弟弟的诉说,心里涌起了难以言喻的苦涩,他想起了那短暂的两个月的交往,是他一叶障目了,没有看清自己抓住的是什么,一味觉得她不把他放在心上,屡次三番爽他的约,可就是没想过她也曾为了帮他过生日,跨过大半个美国就为了给他做一顿饭,那些点点滴滴如今再想起来,竟有了种刻骨的痛疼感,只是来得太晚了。

新雪旻盯着望月静熹那杯没动过的啤酒,突然,拿起来灌了自己一口,声音发涩地对新雪旻说,“阿旻,父亲拿回来的那个盘,其实是她给父亲的,她至始至终都是你心目中的她,从来就没有变过。”

新雪旻呆呆地扭着头看着他哥,“什么、什么意思?”

新雪景又灌了一口啤酒,“一个被人利用的傻缺富二代总好过聚众**的富二代,她谋划这件丑闻之前恐怕就已经想好了吧!她……总之,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他突然有点嫉妒弟弟,不为其他,只因为他和她现在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彼此的生命里只剩下相互的利用,充满了算计与得失,没有一块纯净无暇的地方。

新雪旻坐直了身体,他大哥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传进了他的脑子,可连成句了,他一团浆糊的脑子就是分析不出意思来,他兀自不相信地又重复问了一遍。

新雪景嫌他那傻样丢人,不想理会他,单方面结束聊天,站起来就想走。

新雪旻立马拉住了他的衣角,“大哥,那、那你以后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再害她了,成吗?”

新雪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想,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跟他从一个肚子里爬出来,加上刚刚“又”失恋了一回,他越想越气,成功地被吃里爬外的弟弟气成了一朵蘑菇云,他把平常清隽优雅的贵公子形象一丢,上去一把揪住新雪旻的领口,紧接着“瓢泼大雨”似的“爆打”就落在了新雪旻脸上。

新雪旻刚刚经受了大悲大喜,这时候又被他哥一通拉皮似的“爆打”,打出了脾气,也反手回击起来。

兄弟俩立刻在沙发的方寸之地扭打起来,打着打着,俩人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随后,相视而笑。

新雪景松开新雪旻的寸衫领口,也学着弟弟的样子,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几乎把他整个人都嵌在里面,他一连解开了身上寸衫的三颗纽扣,瘫进沙发里,舒服喘了口气,全身的毛孔都跟着舒展开了,他现在才知道弟弟为什么总是摊在沙发里了,因为真的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