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影响(2 / 2)

成和帝闻言,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一把推开他,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个度,“怎么,你还护着那丫头不成?你看看她,有把你放在心上吗?还不是转头就去留学,她根本就没想嫁你。”

心里的窟窿还在滴血,又被自家祖父撒了一把盐巴在上头,长陵渊苦笑不已,可这是祖父,不是旁人,只能忍痛受着,还得出言安慰,“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说罢,他扶着成和帝做了下来。

“祖父,望月照城离首相之位只差一步之遥,望月伯夷怎么也不会在这一步上止住的,您心里也应该有数的罢。”

成和帝靠着椅背上,轻叹一口气,“朕又何尝不知呢!”

长陵渊再接再厉,“望月照城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南山沐,听说最近他们斗得挺凶,祖父,咱们不妨等鹬蚌相争后,再捡个便宜。”

成和帝“哼”了一声,“你当那两人的便宜是这么好捡的吗?”

长陵渊没奈何,只好说,“让议会易主,两败俱伤,这样总可以捡到便宜了吧!”

成和帝这才笑了笑,“你这孩子就是太仁慈了些,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偏偏想要给人留一线,也不想想人家要不要你那一线,”说着,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阿渊,民建党已经统治议会三十余年了,这些吸血的水蛭,再不换换,他们还真以为皇室是个毫无反抗、任由他们吸血的傻子了。”

长陵渊点点头,“您说的是,只是现在,还是按兵不动得好,免得打草惊了蛇,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成和帝好整以暇地听他说完,“你还是怕朕做出不利于望月家的事来吧?伤了那丫头的心,是吧?哼,你放心,朕还等着看你怎么捡望月静熹这个便宜呢!”

长陵渊笑了一笑,没再作声,他深知面对他这位执掌了皇室三十余年的祖父,最好是见好就收,不然惹恼了他,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住的。

处在政治中心者或者说从政者一定得比旁人多长好几个心眼才成,傻白甜是过不过第一集就会一命呜呼的。

成和帝对自己这个长孙总体还是满意的,虽说有时不免优柔了些,可用比他老子敢说也敢做,有点儿女情长也无可厚非,现在不比从前了,在这点上他就比自己要幸运得多了。

“大便宜”望月静熹在被老的问完话,又被小的追着审问。

望月静嘉小大人似的,质问望月静熹,“大姐,你真和皇长孙在交往啊?”

望月静熹拖着箱子,往外走,“你问这个干嘛?想早恋啊?”

望月静嘉的母亲封景璐连忙拽住儿子的衣服,“就你有嘴是吧?你大姐现在已经够烦心的呢!你别再烦她了,”说着,对望月静熹歉意一笑,“静熹,这小子口无遮拦的,你别放在心上啊!”

望月静熹朝封景璐挤挤眼,“二婶放心,我不放心上,我顶多放在口头上,静嘉,我走了,你学校里那些乱打听的人可就交给你了。”

望月静嘉倒抽一口凉气,猛地回头瞪向双胞胎,这两个大嘴巴,怎么什么都告诉大姐。

双胞胎被瞪得莫名其妙,旋即,反应过来,这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降,斗大的黑锅落在头顶,任谁都要喊一喊冤。

望月静好:“瞪我干嘛?又不是我!”

望月静姝:“我可没有说!”

望月静熹撩了撩头发,高深莫测地拖着箱子走了。

姐弟仨莫名觉得大姐又可怕了三分,连这种悄悄话都知道,简直比神仙还神。

凤羽兰亲自开车把她送去机场和一起出国留学的同事汇合。

“姐,你可真不够意思啊!要去留学都不告诉我一声,我连见你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你真够可以的!”新雪旻不知道是从哪个女人的肚皮上刚起来,打了望月静熹三个电话,她才听到。

“你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瘆人?还最后一面,我是去留学,不是上刑场。”

电话里的新雪旻继续跳脚,“那也是你不地道,咱们兄弟一场,怎么着也要告诉我一声,给你办个践行宴吧!你倒好一声不吭就走了!”

“谁跟你是兄弟,搞清楚,我一直把你当姐妹的,行了,我马上要上飞机了,不跟你扯蛋了,挂了,两年后再见。”

电话那头的新雪旻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是两年后再见,她就挂了,再打过去,就是忙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关机了,还是直接给他挂了。

当然是给他挂了,望月静熹举着手机,有些意外,任谁一转身,看见一个大男人站在自己身后,都要意外一下,何况是个俊俏的男人。

“望月小姐。我是殿下身边的侍卫长兰连赫玉,能耽误您几分钟吗?”

望月静熹马上想起来这人就是自己偷拍到的那个人,看见他,她就想到了小眼镜,不,应该是皇长孙了,“额,有什么事吗?”她瞧了瞧四周,示意给他看,这人来人往的,可不是个可以交谈的场合,那边几个外务省的同事频频打量着她这边。

兰连赫玉一侧身,“请跟我来!”

望月皱着眉,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兰连赫玉带着望月静熹穿过人群,往休息室走去。

在休息室门口,望月静熹终于忍不住问,“到底什么事?”

兰连赫玉一言不发地替她开了门,“请进!”

望月静熹隐约猜到是谁要见自己了,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兰连赫玉随即在她背后把门关上了。

里面坐着的人,也立刻就起身了!

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长陵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她,当他知道她瞒着自己去英国留学时,气过她,甚至怨过她,可这些都比不过想要来见她的念头,见到她时,他一定要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难道他做得还不够好吗?连一个让他袒露心声的机会都不给他,甚至还想问,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可一见到这个人,却什么都问不出口,竟有些近乡情怯,情难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