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针锋相对(1 / 2)

闻人齐家从善如流地把刚才的话叼起来又吃回了嘴里,“嗐,看我这话说的,你俩从小就要好,她的伴娘肯定得找你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支持外相大人吗?好像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南山沐要是修宪连任成功的话,那国家各个方面的政策肯定又会偏向三友财团,最不希望南山沐连任的恐怕就是三和财团和芙蓉财团了。

本来嘛!大家都商量好的,轮流扶持一名民建党的议员做首相,你三友财团却不遵守游戏规则,搞什么修宪连任,这不明显想一家独大吗?三和财团和芙蓉财团完全有理由扶持一个南山沐的竞争对手,那外相大人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只是,恐怕外相大人不是很想跟这些财团有过多的牵扯,他还是希望在政治上拥有更多的话语权,而不是这些财团们的发言人,一个傀儡!

这些想法飞快地略过望月静熹的大脑,她很快做出来了选择,模凌两可地说道:“是啊!毕竟是同桌嘛!”

闻人齐家闻言,不动声色地动了动眉梢,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了,把自己的意思传达到了就行,现在是首相竞选的关键时刻,望月照城才应该是最着急的,他们家要是上赶着去支持,岂不是有点掉价!

谁掌握了资本,谁才有话语权。

兰连墨玉垂下眼皮,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兰连墨玉能让兰连青拂绕过儿子把三和财团交到他手里,其能力可见一斑,闻人齐家能想到的,他也会想到,甚至想得还更深一点。

望月照城当初没有同意与他们家结亲,不管是什么缘由让望月照城做出这样的选择,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望月照城想绕开三大财团,掌握更多的主动权,很有想法的一个人,所以祖父才要求他静观其变,按兵不动!

南山鸿眯着眼,唇边闪过一丝嘲讽,这些人还真是不安分啊!等到父亲连任成功了有你们好看的!

突然,他目光一顿,随即,诡异地笑了一下,他偏头看了望月静熹一眼,见她也看到了,便问道:“我听说老校长以前还教过景玉楼,这是真的吗?”

望月静熹收回目光,不咸不淡地回答,“好像吧!祖父的学生多得他自己都数不过来,我就更不知道了!”

望月静熹当然知道景玉楼,小时候望月静熹就经常见到他来家里,这人和时朗、玉翎一样都是出自星光福利院。

当年,望月伯夷重点培养的就是这三人,可是,到最后却只有时朗真正懂得知恩图报,留下来帮助望月照城。

玉翎态度暧昧,但也暗中帮助过望月照城,再说了,成和帝也不是傻子,偏颇太重,也会引起他的猜疑。

那个景玉楼则完全就是个白眼狼了,当初望月照城费劲心思做到了前首相莒南的私务秘书,却被人举报利用职务之便为亲姐夫谋公职,不得不辞职,避走欧洲,出任西班牙大使馆秘书长,又开始了长达十几年的外交生涯,那个举报者便是景玉楼。

望月伯夷当然知道这其中是谁指使的,南山沐当年是内阁大秘书长,以后也是能问鼎首相的人选,但那也比不过身为首相私务秘书的望月照城,于是,不知道通过了什么手段买通了景玉楼,让他拿着证据去参议院举报了望月照城,望月照城只能辞了首相私务秘书一职,去了西班牙!

望月伯夷自然不会放过害长子的人,动用了不少人脉,一直压着景玉楼,到南山沐当上了首相,处境才有所好转,但也没受到南山沐多大的重用,如今,突然出来在这里,想必就是南山沐使的坏招,专门来恶心望月照城的。

“这是景玉楼,各位也认识认识,现在是我的智囊团一员,”南山沐指着景玉楼对众人说,目光还有意无意扫过望月照城,呵呵一笑,“很多事情都是他一手处理了,现在,我还真离不开他了。”

这人能得首相大人亲自介绍,看来是非常受首相大人看重的,于是,一众人等秉承着千穿万穿马屁不会穿的恒古定理,纷纷与之打招呼!

景玉楼游刃有余地周旋在这群老狐狸当中,十分长袖善舞,当他来外相大人面前,依旧一副“大家以后都是好朋友”的嘴脸,“学长,好久不见,老师近来可好?”

“学长”两个字成功把望月照城恶心到了,然而,望月照城毕竟在官场沉浮数年,这种专门恶心人的事遇到过不少,他颇有和善地一笑,“拖你的福,家父身体安康,多谢记挂!”

景玉楼笑着一点头,“那就好,有时间我一定会抽空去拜访老师的。”

“楼叔,你可要说话算话呀!”望月静熹笑吟吟地走了过来,“祖父一直惦记着您呢!”

景玉楼一挑眉,寻声望去,目光往望月静熹脸上一扫,瞳孔一缩,定定看着望月静熹的眼睛,随即,立刻笑道:“是静熹吧?刚远远看到你,竟认不出你来,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是啊!十几年没见了,您倒是一样没变!”

一样的讨人厌!

在场的没人不知道这个景玉楼跟她家是什么关系,只是碍着南山沐的面子,拿景玉楼当根葱了,有的人还乐得看外相大人的笑话,给这人面子,与他相谈甚欢,还不是打她家的脸吗?欺负外相大人自持身份,不能给景玉楼脸色看,可她可以啊!要是今天任由景玉楼这个跳梁小丑把脚踩到自家脸上,那以后还会有谁把她们家放眼里。

望月静熹说完,仔细看了看景玉楼的脸色,依旧笑脸相迎,果然皮厚如城墙,“祖父时常跟我提起楼叔,说您是当时的那几个学生中最刻苦的,时常去他书房找书看,大半年就把书柜上的书全看完了,那可是整整两大排的书柜呀!祖父他说,只好带你去当时的京都大学校长家,他家有点私人藏书阁,可以满足你看书!啧啧,您真有耐心,要是我,就一本书准得把自己看睡着了!”

她就是要让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的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以后听他的名字最好都掉头就跑的那种。

景玉楼一直面带微笑地听她回忆那些回不去的岁月,好像那说的不是他,是另一个人的人生一样,他哀叹一声,“难为静熹你还记得这么多,老师那时真的是不遗余力地栽培我们啊!我记得我和时朗他们得凌晨四点起床到外面读书写字,七点吃完早饭,又要做手工,下午才得以出去玩个把小时,随后,又得看书写字到深夜,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唉……不提了,现在总算过去了!”

望月静熹心里冷笑不止,这人不仅不知好歹,还倒打一耙,听听这字里行间里无一不充满了戾气,明里赞扬她祖父,实则暗地里讽刺祖父这么做的目的不单纯,毫无感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