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死后,他的至亲只有民权,他留下的家产就归民权继承了,这些天民权病在床上,打官司的事情、继承大伯民生的财产的事情就都交给他的媳妇彩萍一个人去跑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民生一死,张家的那些亲友便都开始盯着民生的家产,民权病在医院里没法过来照看,那些亲友们便纷纷找借口过来名借暗偷的,民生死了没几天,他院子里的东西就被亲友们悄悄的拿得差不多了,好在值钱的东西都被彩屏归拢到一起锁到了民生的屋子里,彩屏怕晚上有人来偷,便找了个自家的亲戚住过来帮着她看着大伯的房子。彩屏知道大伯民生有钱,如今大伯一死,那百万家财便成了自己的了,可不能让别人争了去!彩屏特地找了个律师帮她办理继承民生的财产的事宜,对民权的官司的事情,彩屏的心里一直很矛盾,甚至在潜意识里希望民权输了官司进监狱,那样至少自己可以少糟点罪。
彩屏比民权小七八岁,今年才三十四岁,人生得白嫩丰满颇有几分丰韵。彩屏十七岁就嫁给了民权,民权虽然是个鲁男人,但眼光还是很高的,加上张家的条件比较好,所以民权挑来挑去的二十三四岁还没有看中的媳妇,看着民权一年大似一年他的父兄也非常着急,四处托人物色,有人就提到了初中刚毕业的彩屏。彩屏当时才十六岁,人却生得颇有几分姿色,民权一见到彩屏就相中了她,张家马上便托了媒人到彩屏家提亲,彩屏的父母虽然觉得民权的岁数有些大,但张家的条件实在不错:民权的父亲当时是乡里的会计,家境殷实;民权当时在乡经委做临时工,这在农村也算挺出息的!便同意给两人定亲。定亲后没多久彩屏就被民权弄大了肚子,彩屏的父亲气得差点吐了血,没办法,刚十七岁的彩屏就嫁了民权,彩屏满十八岁和民权补办结婚证时他们的孩子都半岁了。彩屏在家里一向是个受气的小媳妇,挨打受骂是家常便饭,这十几年来彩屏已经养成了逆来顺受的习惯!无论民权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吃喝嫖赌彩屏都不敢问也不敢管,民权的大拳头早已封住了彩屏的嘴巴。自从民权被桃子咬成残疾后,脾气暴躁极了,这几个月对彩屏来说简直是灾难!想起以后那漫长的日子里自己将和一个不能人道的、脾气糟透了的假男人生活一辈子,彩屏简直不寒而栗。民生全家一死,彩屏就更加恐惧了!因为民生在时有点什么事情彩屏还可以去民生那里诉诉苦,民生的话民权是不敢不听的!如今大伯民生死了,那家里就没人能管着民权了!所以彩萍最近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希望民权能没事、能平安,可另一方面却对将来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甚至潜意识中有希望民权败诉的想法!彩萍最近一直生活在惶惑、矛盾中。
民权的上诉最终失败了,他要被送进了省四监。虽然这是意料中的结果但依然令民权恐惧万分,接到这个消息后民权顿时尖叫着晕了过去,醒过来后民权就拉着彩萍的手嚎啕大哭起来,民权整整哭了一夜,这一夜民权紧紧地抱着彩萍,象一个孤立无助的孩子,彩萍的眼泪也象断了线的珍珠般的流个不住!17年的夫妻之情,又怎么轻易割舍呢!
自民权成了脾气狂暴的废人后,就再也没抱过彩萍一起睡,这半年来彩屏好孤单、好寂寞、好恐惧!在她的内心深处甚至渴望着能摆脱民权、远远地躲开,但如今民权真的要走了,彩屏突然觉得心里酸疼如割,她哭了,真心的哭了!
“不,不!我不要进监狱,我不要进监狱!呜呜呜……!”民权尖声哭叫着被两个警察从病床上架下来,戴上手铐拉出病房。彩萍的泪水顿时象泉涌般的喷出,她扑了过去,拉着民权的手死也不放:“权子,权子……!”两个警察用力掰开彩萍的手,彩萍哀号着跟着民权出了楼门。“彩萍,我不要做监狱,我不要啊!彩萍,救我啊!”民权尖叫着被架上警车,彩萍想扑过去,却被几个警察挡住了,只能不住的哭叫!“权子…权子…!”彩屏跪在地上望着开走的警车大声哀嚎着,她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孤单,她觉得天是昏昏的、地是昏昏的、四周的一切都是昏昏的……!
彩萍在医院里休养了三天才恢复过来,这些天焦虑不安的心情也终于平静了下来:事情终于到头了!这半年多来为民权的事情、民生的事情忙的彩屏身心具疲,如今都终结了,虽然心中非常的难受,但却感到心里有一股子莫名的轻松。
自民权出事住进医院后,彩屏一直在医院照顾他,已经好长时间没回家住了!如今民权被抓进监狱了,彩屏再也不用住医院了。彩屏回到了村子,回到了那个属于她的家里。可物在人非,小寨子的乡邻们好象陌生了好多!以前民生弟兄在村子的时候,彩屏在村里是很拉风的,村民们对她也是很巴结的,甚至说话都要看她的脸色!可如今走在街道了,往日那些奉承巴结过她的村民都对她不理不睬的、甚至是冷嘲热讽的!走到哪里都有村民对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彩屏感到心里好烦闷,现在除了去县城去看看孩子们,彩屏在家里很少出来,除了几家至亲以外彩屏现在基本上不和村民们来往。
( 农村家庭暴力长篇:《买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