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况请过了二人之后,又去喊了钱江山以及平日里与自己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兄弟。
只是,现在衙门里都已经知道祝况今后就是正九品主簿的事了,哪里还能像平时一样随意自在。
只有钱江山,还是之前大大咧咧的样子,随口说道:“祝况,哦,不是,祝大人啊,当初我就说,苟富贵勿相忘啊。现在你当官了,可不能忘了兄弟!”
祝况轻轻捶了他肩头一下说道:“你这话从和说起,要是生分了,忘了以前的情分,我还能来找你。”
“难怪我当初踩了一颗苗子要赔你说赔不起,到现在我才知道了,我是真的赔不起。”
祝况也被钱江山这话给逗笑了,说道:“你倒是越来越贫嘴了,我先家去了,你等会儿带着兄弟们一同过来,我在家里设两桌酒席,你们要是不来,我可就没脸面了。”
“当然去,你大喜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不去?”
等到了家里,祝况想起上一次听到自己被朝廷表彰的消息之后,母亲就在父亲的牌位前面哭了好久,今天这样的大喜事,还不知道母亲要激动成什么样子呢。
要不要打发人将英娘先请回来?安慰人这回事儿,他是真的不擅长。
等等!
祝况忽然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他现在正在孝期,按理说,是不能当官的,当初就因为去衙门里做个小吏,都被告了,差点儿回家丁忧去,现在这样,是不是也会被有心之人给盯上?
这事儿还是要早些与杨大人说说,省的给自己惹来麻烦。
祝况想到了这个,祝福贵也想到了,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敢轻举妄动,毕竟,就告祝况这事儿,他其实已经做了两回了,都是失败。
第一次也就罢了,不过损失了三两银子而已,但第二次可是面子里子都丢没了,不光在扫大街示众五天时间,还遭受了凌辱折磨。
也不知道是不是祝况示意的,那些衙役们简直不当他是人,就连一口饭都不给他,五天时间,每天除了加水的馊稀饭给一碗之外,什么都没有。
大街上,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的无聊人,竟然每天守着给他丢烂菜叶子。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又有好些族人来找麻烦,说是被他撺掇,才让祝况分出去了,还说如果不是当初他的纵容和提示,他们也不会将祝况娘儿几个得罪的这样惨。
到了最后,甚至提出了要求让他至此不做族长。
好不容易将族人们都压制下去,他现在可是怕了,一点都不敢再折腾了。
祝福贵不想折腾,可是,祝承志却不甘心啊,他觉得这一切分明都应该是他的。
祝况当初如果好好的守孝在家,现在,这一切就名正言顺都是他的了,朝廷的表彰,银子,已经官位都是他的。
不过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蠢货,凭什么得到这些?不,他不甘心,绝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