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杜长德帮忙了。”
“哦?”祝况故意长长的哦了一声。
钱大元因听这一声,忙就开口:“大人,草民记错了,不曾,杜长德是自己扛着布袋子离开的,不曾找人帮忙。”
越说,他越觉得心慌,到底钱亮和杜长德二人是怎么说的?自己这样说是不是对啊。
他想着,忍不住埋怨,这祝大人断案实在是太奇怪了,尽问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作甚?
“你还记得,当日的布袋子是什么颜色的?”祝况又道。
“回大人的话,当日的布袋子,是白色的,嗯,就是白色的!”钱大元已经彻底乱了方寸了。
这时候,不光是钱大元,便是两个中人也已经是汗流浃背了,如今天气炎热,加上被祝况这一番质问,二人简直腿都软了,整个人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候,祝况猛的拍下惊堂木呵斥:“一派胡言!”
钱大元只觉得身体一软,忙就跪下来磕头道:“大人,草民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一言半语欺瞒大人!”
“你等三人,所说细节之处,都对不上,钱亮说,是用了蓝色的布袋子装钱,他帮着你将钱送到杜家。杜长德说,他不曾动钱,是杜长明自己带着钱汇到杜家坪,用了黑色的袋子。如今你又说,是白色的袋子装钱,你与杜长德自己搬的袋子。事到如今,你等还要蒙骗本官不成?”
钱大元也就罢了,其余两个人这时候早就扛不住压力了,忙就磕头。
“大人,草民有罪!”
“大人,草民不该贪财,为了一贯钱做伪证!求大人原谅!”
这二人就差哭出来了,他们并不知道,审案还能如此,方才二人分开之后,说的细节之处,差别竟然如此之大。
可是,钱大元心里却在埋怨这两个人,真是两个怂包,这点压力都扛不住,枉费自己给了他们的一贯钱!
祝况将三个人的面色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从心里冷笑,这钱大元,还真是个不见黄河心不死的人,到了这般时候,还能勉强稳住心神!
“钱大元,你招是不招?”
惊堂木再响起,钱大元也忍不住一个激灵。
“大人,草民无错,招什么?布袋颜色不同,许是当日我们记错了也有可能!”钱大元却还在狡辩。
“来人,去库房里借五十贯钱出来,交给钱大元!”
祝况忽然又是这样一句,所有的人又傻眼了。
这位大人审案子,怎么总是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借钱作甚?
很快,衙役们抬着两袋子的钱进来了。
四个人抬着两个袋子,却一点都不轻松。
这时候,钱大元才知道,为什么祝况要借五十贯钱来了,他竟是不知道,五十贯钱,竟然是这样多。
“方才你说,钱都是你从家中搬到钱亮家中,本官不知你们两家距离多远,但现在,本官要你两这五十贯钱扛在肩上走二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