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歌鄙视她:“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你好意思吗?”
清歌毫无压力:“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她脸皮厚着。
正准备起身,才发现坐得有些久了腿都麻了,便冲秦离歌伸出右手,一脸理所当然的道:“我腿麻了,你拉我一把。”
秦离歌看她一副无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平时看你多么冷静自持的样子,突然变得这么无赖我还真不习惯。”
清歌拍了拍身上的土,才道:“又不是什么外人,我需要在你面前装模作样么?”又看了看天色,“我们赶紧回去了吧,说好今晚上要包饺子的,可是什么都还没准备呢。”
“把小屁孩给我抱吧。”秦离歌本是好心建议,待看到清歌那不信任的眼神,顿时觉得心哇凉哇凉的,一副委屈的模样控诉道:“你难道害怕我欺负他么?明明该我怕他欺负我好不好?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这样怀疑我,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清歌扶额,秦离歌这货真是禁不得夸,才夸完他正常呢,立马又恢复原状。“好了好了,孩子给你抱就是,你别再吓我了,鸡皮疙瘩起来了都。”
秦离歌这才展颜。
两人将颜越送回草屋交给奶娘之后,才下山去买东西。
话说秦离歌这货挑得不得了,从来不吃剩的东西,所以草屋里的食材都是每天早上由菜农送过来的。因为晚上吃饺子也是清歌临时起义,草屋也没准备面粉什么的,故需要下山去采买。
下山之后清歌就是东跑西跳的,完全不务正业的样子。秦离歌无奈,又不好直接扔下她,只好跟着她走。
咳咳,话说清歌会如此激动完全是因为她好久都没有到处逛过了。之前在宫里没办法随时出来,大晚上的出宫也是有事要做,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而且大晚上明显没白天热闹。好不容易出宫了吧,又惦记着颜越身上的毒,寸步不离的守着颜洛,生怕他有什么闪失。这两天颜洛身上的毒解了,她才有机会出来玩,自然就跟刚逃出笼子的鸟一样了。
清歌正拿起一个摊位上的拨浪鼓把玩着,想着正好可以拿回去给颜越玩几天——为什么是玩几天?因为回宫之后俞露肯定不会让他再玩这些玩具的。就听到一阵哀嚎:“乡亲们快来看哪,有钱人撞了人就想跑啊。”
那人的哀嚎声太大,引得清歌也忍不住回头去看。便见一个中年妇女狼狈的一辆马车前,不管不顾的哀嚎着。那个车夫显见得是没见过这样的状况,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本想上前将人扶起来,中年妇女却是叫喊得更大声了:“做什么做什么!大庭广众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还要不要我活了?!”
一句话惊得车夫待在了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这位大姐,明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跟我可没什么干系。”他驾车的速度并不快,哪里就会撞到人了?这人明显是来讹诈的,他又如何肯认?
这可是轻则罚钱重则赶出府的罪名!他一家老小都还指着他的月钱过活呢,哪里能丢了这份差事?
中年妇女一听,一拍大腿,嚎得更是厉害了:“乡亲们,你们都来看看啊。这就是高门大户的规矩啊,撞了人连句抱歉都不说,把所有事都往我一个弱女子身上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