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这一问,没有人回答,谁都知道,爬到树上可不是小事,如果爬树摸鸟,这个不怕,可是这个可是女鬼住的地方,谁敢上去,我看见没有人站出来,就说:“大爷我会爬树。”
张大爷一听,就说:“晓东好样的,大爷我没有白疼你,你们等一下,我这就回去把锯拿来。”
说完张大爷就回去拿锯,一会儿把锯拿过来,递到我手里说:“晓东爬树的时候小心点,别摔着,知道了吗?”
我拿起张大爷的锯,往肩膀上一垮,对着张大爷说:“大爷你放心吧,我从小就会爬树,这棵树难不倒我,我上去了。”
说完我把鞋子和袜子脱了,爬树穿着不好爬,特别是这样一搂多粗的大树,至于袜子这可是用钱买来的,万一磨坏了,就可惜了,那个年代挣钱很艰难,我们对穿的东西都特别爱惜。我朝手上吐了两口吐沫,然后就爬起树来,枯树枝旁边还有一个粗树枝,我一看正好可以坐在上面,来锯这个树枝。我很快爬到了树枝上,坐在那里,就打量起那半截树枝,这半截树枝有手臂粗细,往外伸出有半米长,应该很好锯断。
我做好学着我们庄上的李木匠,紧了紧锯,然后照着树枝当中间就锯下去,刚锯破皮,就听见“哎吆……”一声惨叫,我本来就紧张,被这一声惨叫,我吓得直接往后仰去,眼看就要摔下去了,我当时心里一凉,心想这次完蛋了。
忽然我手上的锯,挂住了一个东西,我一看我的锯不知什么时候挂在了那半截树枝上,按说这个一般绝不可能,可偏偏就挂在那半截树枝上了。这时我听见耳边有人用轻柔的声音说:“弟弟你没有事吧?姐姐吓着你了,可是你在中间锯,就把姐姐的躯体锯断了,我是疼痛难忍才发出的声音。”
我明知道兰儿是鬼,可是那个声音是那样的甜美,我听了没有一丝害怕,心情反而比开始时平静了很多,这时张大爷在树下喊:“晓东,晓东你没有事吧?”
我大声的说:“大爷你就放心吧,我没有什么事。”
这时那个温柔的声音又响起来,“弟弟你锯树枝的时候,让根里锯,这样我躲着树枝里头就不疼来了,你看姐姐的身上都流血了。”
我一看我局树枝的地方流出红色的液体,我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可能,这个绝对不是真的,树枝怎么会流血,况且这还是一个干树枝。”
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确实是鲜红的血,这个时候,兰儿又在我耳边说:“晓东弟弟,我知道你怀疑什么,可那确实是我的血,我的灵魂已经和这个树枝融合在了一起,我能感觉的痛苦。”
我说:“姐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鲁莽。”
兰儿说:“弟弟你没有错,你就接着锯把。”
我说:“我怕伤着姐姐,我不敢锯了。”
兰儿说:“没事的,你就锯吧,只要沿着边锯,就不会伤到我。”
我一听这话,就动手开始锯树枝,兰儿还在一边安慰着我,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这个树枝锯到还有一点皮相连着,我感觉自己几乎快虚脱了,就在这个时候我耳边又响起来兰儿的声音,兰儿说:“弟弟你只要掰断树枝,我就可以获得自由了。”
我听了那句话,就对着下面喊:“下面的人注意了,我要把树枝掰断了。”
说完我就掰断树枝,兰儿在我的耳边说:“谢谢你,晓东弟弟,我获得了自由,我到晚上定会找你当年谢谢。”
我心里害怕女鬼,忙说:“别别别去了,我……不用谢,不用谢。”
兰儿说:“晓东弟弟你不用怕,我不是青面獠牙的厉鬼,我相信你见到我,一定不会害怕的。现在是白天我先找地方躲起来,晚上就去找你。”
说完就没有声音了,这时张大爷说:“晓东快下来,上面坐着危险。”
我说:“知道了,大爷我这就下去了。”这个上树不容易,下树就容易多了,我几下子就下来了,下来之后我穿上鞋子和袜子,就跑过去捡起那段树枝说:“大爷我在上面看见这段树枝流血,那个兰儿还直嚷着疼。”
张大爷说:“晓东、血在那里?”
我指了指我用锯拉的地方,这时的血迹已经发黑发粘了,张大爷看了看说:“晓东这确实是血,是人的精魄在里面慢慢的生出来的,这个不能留在这里,让别的精怪钻了空子。”
我说:“张大爷你至于吗?不就是一个破木头吗?”
张大爷说:“晓东你知道的太少了,这个东西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用,但岁于精怪来说,作用可就大了,这个可以增强它们的发来,再说了要是别的鬼魂住在这里头,到时候被谁捡起,拿回家,后果也是不敢相信的,我拿回去处理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张大爷把那截木头拿回去,我们几个也回到了宿舍,用开水泡了点馒头吃了,就去上晚自习去了。在晚自习开始的时候,班主任曹老师进来了,一进来就阴沉着脸说:“李刚、张明辉、杨瑞、张华你们几个给我站到讲台前。”
( 乡村怪谈 )